。”姚斐感慨道,“锦上添花易,但雪中送炭难,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才能真正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啊。”

    顾泽慕笑道:“姚老爷误会了,谢大人行事直率,公私分明,他知道我与曹兄的关系,不会说什么的。”

    “顾公子真是难得,不仅足智多谋,还行事稳重,难得的是为人品行高洁,姚某虽虚长你几十岁,却也不得不佩服。”

    顾泽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却将一个年少骄狂,却又尽力掩饰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姚斐却紧接着叹了口气。

    顾泽慕纳闷道:“姚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姚斐叹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为顾公子你打抱不平罢了。你有这样的才能,却一直只是在谢大人底下打下手,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只能在后方处理一些琐事。之前治水有功,众人也只是提起他们二位,顾公子的功绩却无人能识,真是可惜。”

    顾泽慕的脸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变化,他淡淡道:“我年纪小,行事也没有经验,谢大人这么做很正常。”

    姚斐笑了一下,说道:“顾公子这话我可不认同,我向来认为,才能大小与年纪没有关系,古时候不是还有甘罗十二岁拜相吗?我觉得顾公子不比他差,只是缺少一个能让你施展才能的机会罢了。”

    顾泽慕欲言又止。

    姚斐看着他的表情,却点到即止:“瞧我,说话总是不经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了,顾公子别放在心上。”

    曹源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泽慕,舅舅说话就是直了点,但他没坏心,你可别多想。”

    顾泽慕勉强笑了一下:“二位放心,我不至于分不清好歹的。”

    姚斐哈哈一笑:“我就是欣赏顾公子你这样的性,今日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来,顾公子,我敬你一杯。”

    顾泽慕在两人连番劝酒下,似乎也喝多了一些,脸色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模糊,说话也不如以往谨慎。

    姚斐见状便道:“顾公子想是醉了,来人,送顾公子去休息。”

    顾泽慕却摇摇手:“我没醉,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多喝了几杯。”

    姚斐笑道:“以顾公子的身份,这世上哪还有人给你不痛快?”

    顾泽慕似乎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去。

    姚斐便也不再接着问,只是半真半假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和谢大人对着干,事实上,我们桃丘多年饱受黄河泛滥之苦,你们过来治水,我自然是欢迎的,只是谢大人实在欺人太甚。我这人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肯吃亏,真要让我合作,我宁愿把这份功绩给顾公子你,也不想给谢大人沾上一星半点。”

    顾泽慕似乎有一瞬间的心动,只是很快又被他用其他的话给掩盖了过去。

    等到离开姚家的时候,顾泽慕晕晕乎乎地被曹源扶上了马车,姚斐和曹源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曹源有些担忧地问道:“舅舅觉得他会和我们合作吗?”

    姚斐轻笑道:“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小顺风顺水,最是年少气盛,谢长风欺他年幼,一直让他去处理一些琐事,他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他能忍到今时今日,都已经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曹源知道舅舅看人很准,所以也没有怀疑,接着问道:“莫非舅舅还真打算扶持他对付谢长风?可真要这样做的话,我们损失不是会很大吗?”

    “有很多时候,想要获取更大的利益,适当的付出些什么是很正常的。”姚斐道,“只要他上了我这条船,还想下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

    顾泽慕一上车,眸中的醉色便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马车转过一个拐角,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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