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到后头去了。”
听她们这样说,女眷们顿时就慌了,柳氏连忙道:“那人岂不是很快便要进来了,三弟妹,快快,我们去前堂等着。”
就在所有人都乱成了一锅粥的时候,朱氏却展现出了当家主母的镇定,一边让人去主院通知威国公和闵夫人,一边让丫鬟领着陶氏和顾永翰去前堂,她如此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事务,也顿时安下了所有人的心。
便是顾清宁,也稍稍地松了口气,这虽然是她与顾泽慕的第二次婚姻,可这一次的意义却远远不同于上辈子,以至于她的心境也受到了影响。
就在内堂忙而不乱的时候,外头的萧恒也快有些支撑不住了。
倒不是在两人打斗过程中支撑不住,事实上,在他站出来面对顾泽慕以后,原本脸上轻松惬意的笑容就挂不住了,他总有种莫名的预感,似乎自己只要跟顾泽慕动手,天上就会降下一道雷把自己给劈死。
顾泽慕嘴角轻轻一勾,拱手道:“多谢殿下礼让。”
说罢,施施然便进了威国公府的大门。
顾泽慕到了前堂,便有喜婆扶着顾清宁慢慢地走了过来,两人跪在堂前拜别长辈,长辈们一一都说了告诫,对于两人来说,这些道理他们未必不明白,但在此刻,他们都听得十分认真。
等到拜别完毕,顾泽禹要背着顾清宁上花轿。
陶氏看着女儿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顾清宁从小到大听惯了陶氏的哭泣,却从未有过一次如此感同身受,心酸地难以自已,好在盖头遮住了她的神色,没有叫人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然而在顾清宁坐上轿子之后,从轿帘外伸进来一只手,轻却有力地握了她一下,顾泽慕低声道:“别哭。”
顾清宁一愣,还未回过神来,那只手已经缩回去了。
喜婆高声大喊:“新娘子起轿咯!”
轿子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外头的乐队顿时开始吹吹打打,顿时便将顾清宁的那点泪意给打散地干干净净。
詹府与威国公府相隔不远,但即便如此,威国公府给孙女儿陪嫁的嫁妆也足够让人震惊了,队伍的前头都已经踏进了詹府,这嫁妆的尾巴还未从威国公府出来呢。
而在两府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上,一个头发半白的男子正站在窗边看着,他年纪虽然不年轻了,但容貌却依旧俊美,他看着那条宛如红色长龙的队伍,眼眶似乎微微湿润,许久,才在嘴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场婚宴办得极其盛大,几乎满朝文武、城中勋贵都来参加了,詹府虽然只有顾泽慕一个主人,但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陛下还派了内务府过来帮忙,也让不少宾客心中咂舌。
顾清宁的娘家人在之前拦门的时候吃了瘪,原本打算在婚宴上好好灌醉顾泽慕报仇,哪里知道顾泽慕那双眼睛瞟过来,一个个登时便怂成了鹌鹑,默默地把酒自己喝了。
不过即便如此,顾泽慕也没少喝酒,等到了宾客散去,回到婚房的时候已经是半醉了。
顾清宁又好气又好笑,让伺候的丫鬟下去,然后亲自拿了帕子替他擦掉头上的汗珠,没想到正要转身离开去洗帕子的时候,手腕却被顾泽慕给抓住了。
醉酒之后的顾泽慕似乎完全褪去了那层精明的壳子,甚至有些傻愣愣的。
顾清宁看着新奇,问了好几个问题,顾泽慕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她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你既然上辈子都另给我造了陵寝,这辈子又为何一定要娶我?”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顾泽慕已经不怀疑顾泽慕对自己的感情了,可上辈子这件事实在让她耿耿于怀,毕竟若没有萧胤那句话气她,说不定她还不会那么早死。
顾泽慕迟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