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里有趣的玩意,给他讲天南地北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还说若是有机会要带他去西北看看,那里的天比京城要大,那里有白的像云一般的羊群,那里的姑娘热情似火,会当街对喜欢的男子唱情歌。
他是萧湛唯一能喘息的缝隙,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想到舅舅说的,西北广阔的天,成群的牛羊,还有当街唱情歌的女子。他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去到那里,和舅舅一起骑马,唱外族人才会唱的歌。
只可惜,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奉展死了,被送回来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以厚礼风光大葬。之后的情形却急转直下,父皇削掉了定国公的爵位,母后闭宫,奉展的死因成了宫中讳莫如深的秘密。
这成为了萧湛心中永远的执念,即便如今他登基为帝,依然耿耿于怀。
大约是想起了奉展,萧湛看着密折中奉翎的行为也多了几分宽容:“罢了,终究是个孩子,让徐仲同顾宗平说说,多给孩子一点机会吧。”
徐仲便是跟在奉翎身边的那名幕僚,他要知道自己这封密折送回来,不仅没有让萧湛严辞骂醒奉翎,反倒让他去找威国公给奉翎上战场的机会,估计恨不得打烂自己那只写信的手。
萧湛解决了这桩事情,便也离开了御书房,张礼连忙叫了御辇,陪着他一道去了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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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中,陈皇后正在和元嘉长公主聊天,萧衍之坐在一旁,看起来闷闷不乐。
萧湛大步走了进来,免了她们的礼之后,才一把抱起萧衍之:“衍之这是怎么了,嘴上都能挂个油壶了!”
元嘉无奈一笑:“还能为什么,今日瑞王护送祥瑞进京,我没让他去看,从早晨开始就跟我闹别扭呢!”
“这算什么大事!明日瑞王进宫,那祥瑞会放在宫中的,舅舅带你去看便是了。”
萧衍之眨巴了一下眼睛:“真的吗?”
“君无戏言,舅舅怎么会骗你。”
萧衍之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伸出小胖手搂住萧湛的脖子,害羞地亲了他一口:“谢谢舅舅。”
萧湛捏了捏他的鼻子:“现在不同你娘亲生气了吧?”
萧衍之小声地凑在萧湛耳边:“其实我也不是同娘生气,只是我之前答应了清宁要和他们一起去看的,现在却只能失约了。”
萧湛一愣:“清宁?”
元嘉突然呛了一口水,陈皇后连忙递过帕子:“怎么回事,喝口水都呛着了?”
萧湛无奈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能呛着水,也不怕咱们衍之看你的笑话。”
元嘉有些狼狈地擦掉水渍,心中却道,要不是皇兄你乱叫名字,我怎么会呛着水的?!若是你知道你叫的是谁,只怕比我更惊慌失措。
元嘉碍于秘密不能说,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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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瑞王的队伍已经缓缓入城了。
柳氏暂且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柳子骥早早就派下人在路旁的酒楼订了包厢,柳氏和陶氏带着孩子们靠着护卫挤过重重人群才到了酒楼。
柳氏一见到柳子骥就先敲了他一个爆栗:“都是你瞎出主意!”
柳子骥捂着头可怜巴巴道:“我本来就只请了泽浩他们,姑姑你来做什么?”
柳氏瞪了他一眼:“我不来看着,你把他们给带坏了怎么办?”
柳子骥早就知道姑姑这颗心歪的没边了,已经有了抗性,失落了没一会,就拉着顾泽浩等人挤在了窗边。
路旁已经站满了人,前头有陛下安排的羽林军开道,这祥瑞会先送到礼部,等明日才会和瑞王一同入宫觐见。
顾清宁同姐妹们挤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