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意这个弟子呢,当初说着只是暂且做个西席,写完书就要辞职,我看到时候书写完了,他人还舍不得走呢!”
“胡、胡说什么!”夏宜年被揭了老底,故作镇定,“我这不是书还没写完吗!你们等着,书一写完我就辞职。”
谁知只是换来两个好友心照不宣的笑容,让夏宜年差点就没有绷住脸上的淡然自若。
众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柳氏与陶氏定的酒楼。
柳氏也没想到顾永焱他们去看花灯居然拉回了一群人,更别提这一群人之中还有她亲爹,这就让她更加惊讶了:“爹,您怎么与夫君他们碰到一起了?”
柳太傅便将刚刚在花灯铺子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氏与陶氏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吃惊,陶氏是知道顾泽慕很聪明,却没想到连两个解元都没有答出来的题,居然被他给答出来了。反倒柳氏还好,毕竟灯谜又不是做文章,顾泽慕年纪小但脑子活,解出灯谜也不算什么。
-
等到花灯节结束,顾家三兄弟也要准备出发去西北了。
也不知是谁提议的,女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决定给父亲送荷包,这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永翰知道了,好几次故意凑到顾清宁旁边,期期艾艾地打听她绣荷包的进度。
顾清宁有些头疼,论女红,她做的实在送不出手,可是看着亲爹那般渴望的样子,又想着两位伯父都有女儿做的荷包,总不能让顾永翰没有吧。
于是她叹了口气,决定挑战一下自我。
因此当顾家姐妹们看到顾清宁来绣房,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连女红师父都差点被针给扎了手指。
自从一年前顾清宁开始学习女红,女红师父每次都要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绣线中猜测她究竟绣了个啥,只觉得心力交瘁。顾清宁放弃女红之后,她们双方都松了口气,庆幸彼此放过。
不过时隔一年之久,女红师父已经渐渐遗忘了当初的挫败,见顾清宁要挑战绣荷包,表现得十分热心,替她选了个最简单的竹子图案,又给她配好了色,耐心地教她开始绣。
顾清宁见那针在师傅手上很服帖,到了自己手上,扎出来的位置却每每都不对,让她很是苦恼。最后好不容易绣出了点样子,然而,好端端的修竹被绣成了一棵松树,还把她的手给扎出了一堆针孔。
顾清宁却难得执拗起来,决心一定要将这荷包给绣好。
为了赶在顾永翰离家之前绣好,她甚至还将荷包带到了学堂来绣,简直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不过努力还是有些成效的,顾清宁将绣了一半的荷包拿起来端详了片刻,谁知柳子骥突然凑了过来,一把抢走了她的荷包。
顾清宁反应及时,伸手去抢回来,没想到她一动就将装绣线的篷子给打翻了,而柳子骥已经借机灵活地闪过去,抓着荷包往远处跑,得意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几日都在忙乎些什么……额。”
顾清宁已经顾不上绣线了,朝着他追过来,一脚过来差点把柳子骥给踹倒,柳子骥连忙躲过去,不敢和顾清宁对招,手里却高高举着荷包,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这几日忙活的?这……这一团是什么?”
顾清宁脸色一沉,正准备好好教训这臭小子,没想到柳子骥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荷包夺走。
两人都愣住了,而拿走荷包的顾泽慕已经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他拿着那个荷包皱眉看向两人:“这是什么?”
顾清宁:“……”
柳子骥哈哈大笑:“你也认不出来吧!这是清宁绣的荷包啊!”
顾泽慕一愣,看向手中那个绣的歪歪扭扭的棍状花样,实在无法违心夸奖,只得咳了一声:“人无完人,总有些事情是做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