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之后,夏宜年收徒的心思便淡了,只想着将自己的学说写出来,付梓成册,若是日后能够给人一些启发,也就不枉他耗费的心血和笔墨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上天竟给他送来了个霍云舟,其实从各方面来看,霍云舟都是最适合传承他学说的人,如今被看破了心思,夏宜年便也不再遮遮掩掩,当即便决定收下霍云舟。

    霍云舟大喜过望,怕夏宜年反悔,立时便拜了师父。

    夏宜年收了弟子,心中也很欢喜,只是在霍云舟离开后,他想起自己被算计的事情,多少有点不甘心,觉得不能轻易放过顾清宁那个鬼丫头,怎么也得罚她再写两篇策论才是。

    只是下人回复,顾清宁竟不在家,早早便出门去了。

    夏宜年心中暗道,这丫头定然是做了坏事,担心被他算账,这才早早出门避风头了。

    哼,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如今得写四篇才行!

    夏老头暗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

    顾清宁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没在意,接着对元嘉道:“如今你既然掌着宗室,乐平的事情你便不能不管,若是往后她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你也要跟着受挂落。”

    元嘉苦笑道:“皇姐性子霸道,对我又多有偏见,只怕我若做些什么,反倒适得其反。”

    顾清宁也心疼元嘉,既有些懊悔,又有些迷惑,当初她虽然只养了乐平一两年,但在品行教养方面却从不放松,后来乐平去了淑妃那里,淑妃待她也如亲女儿一般,就算是有些宠溺,却也不应该将她养成这般性子才对。

    元嘉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连忙道:“母后别担心,女儿虽不好说什么,但淑太妃是皇姐的养母,我将这些事情同她说清楚,由她同皇姐说便是了。”

    顾清宁听完,却缓慢地摇摇头:“恐怕淑太妃也说不动乐平。”她拧眉思索,却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你可以同瑞王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他,我想,他或许会有更好的法子。”

    元嘉也恍然,她竟然忘记瑞王这个大杀器了,的确,没人比他更适合用来对付乐平了。

    解决了这件事,两人都松了口气,也有心情聊起其他了,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之前淑惠大长公主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虽说当时有顾清姝绘声绘色的解说,但之后,就有其他京城的逸闻吸引顾清姝的注意力,让她没有再理会这件事的后续了,没有她这个消息来源,之后的事情顾清宁自然是不知道的。

    如今既然说到了,顾清宁便好奇地问道:“这事最后如何了?”

    元嘉答道:“许姑娘脸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庆阳候与庆阳候夫人亲自上门道歉,他们如此放下身段,许家也不好再说什么的。”

    “庆阳候这性子倒是跟他父亲一样,不过如此谨小慎微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容易出事。”顾清宁又问,“那其他人又有什么反应?”

    “淑惠大长公主那边也派了儿媳上门探望,反倒是陈家,至今没有什么动静。”

    顾清宁闻言皱起了眉头,她对陈皇后了解颇深,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包庇家人,以至于因小失大呢?

    -

    不得不说,顾清宁还是很了解陈皇后的。

    此时的坤宁宫。

    陈皇后坐在主座,沉着脸看完了手中的信,这是淑惠大长公主亲笔所书,她也未曾提及对错,只是将事件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但即便如此,还是让陈皇后感觉到了一丝难堪和羞愧。

    在她的下首,她的嫂子陈夫人带着女儿心怀忐忑地坐着,不时小心地觑一眼陈皇后的脸色。

    陈皇后放下信,这才看向嫂子和侄女:“你们可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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