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攻不下邺城。”奉展淡淡道。
卓一腔热血被他浇了个透心凉,他的表情也渐渐冷了下来:“恐怕不是攻不破,是老师不愿意出力吧?”
奉展却并未动容:“我早就说过,邺城只能从内部攻破,曾经的伎俩用过一次,你以为还会奏效吗?——那你未免将大周的守将还有威国公想的太简单了些。”
奉展说的如此笃定,倒让卓对自己的决定有些产生怀疑。只是如今整个部族都蓄势待发要进攻邺城,且这些年他们一直和邺城守军小规模试探地攻击,对邺城守军的战力也很了解,所以卓很快便又重新恢复了信心。
“那就等我将邺城攻下来之后,请老师在城墙上喝酒吧!”卓声音压低,“只希望到时候老师不会不敢来。”
奉展也不在意:“那就希望王汗马到成功了。”
卓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帐篷。
布日古德有些担心地看着奉展:“您不阻止吗?”
“阻止做什么?”奉展漫不经心地将桌上的羊皮地图给收起来,“他既然想去试试,便让他去试试,这些年卓被人吹捧过高,让他受一下挫也好,顺便也让我看看我那位表兄这些年可有什么长进。”
布日古德叹了口气:“您分明不是这样想的,何必说这样的话呢?”
“你又知道我是如何想的了?”
“您分明是担心大周那边,又何必做出这番姿态?”布日古德担忧道,“我只盼着您不要后悔才好。”
“你把我当成了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奉展不屑道,“我这一生就未曾后悔过,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年少时太过轻信人,没有阻止我姐姐嫁给萧胤。”
见他这般执迷不悟,布日古德也无奈了,叹息一声,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