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着,舒展不开:“玉儿……”
沈玉对沈母摇了摇头,表情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娘,你们先回避吧。”
沈母也知道沈玉身份尴尬,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咬牙,在婢女的搀扶下叹了一口气,进了右边的小房间,小房间有黄色的帘子遮着,只要进去之后用小棍子寻个砖块的缝隙,带着布一起插/入这缝隙之中就能固定住,也避免随着外边的风吹得摇晃。
女眷也都进去了,陛下也进去了,在外边的男人也开始解开腰带,沈玉看不下去,干脆就站门边,看着外面的雨幕。
整个人看不出来有半点端倪,但天知道沈玉有多想从这里出去,就算是在雨中待着也不敢再在这里面继续待着,但是她要真的跑出去,只会让别人觉得她这个沈大人不正常。
身后一大群男子在宽衣解带,换了其他的女子,那个不是面红赤耳的,沈玉虽然还没有到满脸通红的地步,但这耳根子都红了,不多时,容泰从小屋子中走了出来,在沈玉的身后,对着沈玉道:“沈大人,陛下让你进去一趟。”
听到这一句话,沈玉如同大赦一样,转过身,目不斜视的看着也浑身湿哒哒的容泰,道:“我这就进去。”
扶着墙壁在门外道:“陛下,臣进来了。”
只听到小屋子中传出方睿的沉厚声音:“进来吧。”
沈玉进去后,容泰没有跟在身后一同进去,而是目不斜视的守在了屋外,身上还挂着湿透的衣服,可却没有半点在意。
他可得在门口守着,这要是有那个不长眼的闯了进去,发现了陛下和沈大人的□□,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收买,那只有守在门口,希望自家陛下节制点,要知道沈玉的母亲就在隔壁呀。
沈玉撩开了帘子进去,发现方睿只脱了外袍,用几根树枝绑着成一个晾衣的架子,靠近火堆,外袍则放在简陋的架子上面烤着火,方睿坐在火堆旁,身上的衣服像是拧过了,没有湿哒哒的滴着水,
墙角也有一摊水渍,证明方睿刚刚确实是拧过了衣服,沈玉微微生疑,如果同为男子的话,就不会这么避讳,避讳到连衣服也只是简单的拧了一下水就穿了回去。
如果不是避讳,那是不是有什么要掩盖的?
沈玉心思转得很快,没有影响到对方睿行礼。
方睿从蒲团上站起,对沈玉道:“沈爱卿过来。”
沈玉只是犹豫了一息,还是拐着脚走过去,走到了方睿的面前,方睿看着沈玉,道:“坐下吧。”
沈玉一愣,随即低下头:“臣不敢。”自古哪有皇帝站着,做臣子坐着的道理。
方睿突的一笑,笑道:“沈爱卿,这也没别人,也不是皇宫,你也不用拘礼,坐下吧,朕给你看看伤口,沾了水,容易起脓。”
“怎敢劳烦陛下。”
方睿见沈玉一副说不通的样子,也料到了,拉上沈玉的手,把一瓶精创药放到了沈玉的手中,道:“这是从侍卫哪里要来的,既然你不肯让朕看,你就自己来,朕今日有些劳累,先歇一下,你今天也受了惊吓,也别出去了,外面人多嘈杂。”
说着,方睿走到了墙角,半点也不嫌弃地上脏,直接就坐了下去,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假寐了起来。
沈玉看了眼闭上了眼睛的方睿,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金疮药,还是坐了下来,没有把鞋子脱下来而只是撩开了裤脚,在把包着的布解开的时候粘着皮肉,不可避免的会扯到伤口,沈玉拧眉咬着唇的把布条拆了下来之后,才把金疮药洒在上面,殊不知方睿就是知道沈玉避讳,不会在他的面前做失礼的事情,所以在假意的装累,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这耳朵却是仔仔细细的听着沈玉一举一动的声音。
城隍庙外的雨声滴在树叶上面,\"沙沙\"声响,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