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的手。
她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瞿溪昂正看着她。
下一秒,他把两根荧光棒扔在了她的腿上。
菱画拿起荧光棒,看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跳得有些快。
“别把我耳朵叫聋了。”他转过头,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把视线转回到舞台上犹如神祗般光芒闪耀的谢修弋身上,终于开始和其他人一样彻底投入进这场演唱会。
算了,毁形象就毁形象,难不成他还能把她尖叫的花痴样拍下来贴到克伯宫里去?
一首接着一首,无论是老歌还是新歌,几乎每一首都是大合唱,全场热情实在是要掀翻屋顶,让人几乎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虽然瞿溪昂警告过她,她还是叫得嗓子都要哑了。
直到演唱会最后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时,她挥舞着荧光棒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说,歌曲承载着人的一部分记忆,在什么时期你常听的那首歌,就承载着那个时期你最真切的情感。
谢修弋的声音很快响彻在了整个会馆,低凉却抒情,清淡却深情,一句一句,直直地从她的心口流泻进她的血液里。
这首歌,是几年前她还在A国上学的时候,有一阵每天单曲循环的歌。
那个时候,那个人总会在她边听歌边写论文时悄悄坐到她身边,边嫌弃她会不会听腻味,边摘下她的一只耳机,陪她一起不厌其烦地听这首歌,甚至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时,他还会突然就唱起这首歌来给她听。
而自从她来到T市之后,这三年,她就再也没听过一次这首歌。
她不敢听,因为只要一听,就会想起很多很多,想起他离开她之前所有的时光,快乐的,悲伤的……他占据着她生命中那段岁月的每一个角落,让她变成了一个连他们曾一起常去的咖啡馆都不敢再踏足的胆小鬼。
“菱画。”
在她的眼睛逐渐有些发胀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回过头,看到身边的瞿溪昂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他听不清她说话。
她没办法,只能把身体朝他那边倾过去一些,“现在听得清吗?”
“不行。”
“那这样呢?”
她有些迟疑,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贴到他脸上去了。
他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左前方。
菱画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以为是谢修弋走到了他们面前,可下一秒,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
一张英俊的脸颊慕然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电光火石之间,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另一张冰凉的嘴唇给吻住了。
大脑一声轰鸣,她手里的荧光棒掉在了地上。
四周的声音仿佛都静止了,她再也听不到谢修弋的歌声,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合唱……灯光、一切光亮都仿佛消失,只有嘴唇上的触感和他的气息是真实的。
因为戴着帽子的缘故,他侧着脸,在万人的呼喊中安静地吻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瞿溪昂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唇。
他看着她仿佛凝固了的脸,压了压帽檐,戏谑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
“从此以后,你再听到这首歌,就只会想起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