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觉得很高兴。

    都有好几日没见到叔父了呢,从秋猎回来之后叔父好像就变得忙碌了起来,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在忙些什么呢。

    没想到她到了顾府就得了消息,人不在,进宫去了。

    乙儿有些失落的坐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呆,看着叔父整齐摆放在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突然有种难过的情绪想要宣泄出来。

    她平时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她这是怎么了?

    是委屈了吗?

    拿了纸笔自己研了磨,在纸上留下叔父大坏蛋,就留下腊八粥去找孙佳玉了。

    “姑娘怎么这般闷闷不乐的?”

    乙儿摇了摇头,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高兴,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以前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的。

    只是因为叔父不在吗?可是以前叔父不在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好好的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呢?

    呆呆的坐在马车上发愣,突然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是上回在围场的时候,看到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之后,好像她就有些怪怪的了。

    每次看叔父都觉得和别人不同,就连上回安宁郡主和叔父坐在一块的时候,她也不高兴了。

    不行,她一定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乙儿是不是生病了?

    伸手用手背搭了搭自己的额头,好像没有生病啊,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还是和以前一样哦。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是这里有些堵得慌。

    马车很快就到了祝家,乙儿跳下了马车,没让人通报就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正巧祝轩瑞从钱庄记完账回来,正在陪着孙佳玉说话,用极尽温柔的语调爱抚这孙佳玉的肚子,两人眼神相望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空气都是甜腻的。

    乙儿站在门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屋内,竟然出现了茫然无措的时候,她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打搅到他们。

    还是屋内的孙佳玉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屋外的乙儿,赶紧推了推祝轩瑞,“乙儿来了,怎么站在屋外不进来呢?快点进来,方才相公是在听孩子的动静呢。”

    孙佳玉的脸都有些红了,祝轩瑞还跟没事人一样的悄悄的搂着她的后背,被孙佳玉拧了一下手臂,才跟偷腥了的猫一般笑着让她们两说话了。

    “快进来,怎么傻站在外头呢,屋外冷,里头烧了银碳热乎,我让春兰上茶。”

    “春兰!”

    “乙儿姑娘,奴婢还当姑娘进京就忘了奴婢了呢!”

    难过前些日子都没见到春兰,原来是春兰已经许了人家,对方是祝轩瑞钱庄的管事,也是两人瞧对了眼,一来二去就生了好感。

    管事姓石上京之前就求着祝轩瑞把春兰许配给他,孙佳玉也同意了,她和石管事比孙佳玉他们上京晚了两个月,在太原成了亲才上的京。

    成亲之后春兰也就在后头带带小丫头,轻易不出来伺候主子了,等到孙佳玉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她也就专心的当个管事妻子,还有丫头伺候。

    若不是来的是乙儿,哪里能请得动春兰出马。

    见到老熟人,乙儿又高兴了起来,孙佳玉尤其奇怪,这个小丫头平日里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能让乙儿露出这种表情的。

    春兰端出来的奶茶,乙儿远远的闻见就觉得很香浓,“是什么茶?”

    “是奶茶,据说是北边的喝法,是相公钱庄里的管事去西北送货物的时候带回来的新鲜喝法。我有了孩子之后不喜喝茶,喝了这个倒是觉得新鲜,你也尝尝。”

    也许是因为新鲜,喝完之后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味道也很奇妙,他们平日喝羊奶牛奶的就少,更别说是奶茶了。

    “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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