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盈璧也跟着她笑,心中暗道,看此番光景,她竟似全然不知。宣盈璧素日与骆垂绮交好,虽有婶侄这分,可因年纪略近,总没两样心,此番见她仍蒙在鼓里,心中也万分不忍,想着素日的好,便狠心将话挑明了,也好叫她有个准备。当下,她便道,“垂绮,我且问你,你这几日可有听到什么谣传?”

    “谣传?”垂绮一时倒讶了,见其面容正色,心中隐隐有些儿不安,却不知从何而来。

    “你……你公公和你婆婆正谋算着休了你好让永航娶那尚书府的小姐哩!你,你怎么现在还半点不知情?”

    垂绮一时听得懵了,只觉脑中空空的,竟似一时转不过弯来,“六婶,你,你方才说什么?”

    宣盈璧咬了咬牙,又重道一遍。

    只听得“咣啷”一声,两人都一惊,却是溶月跌破了茶盏,只惨白着脸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