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脱不了干系啊!”
柔姬见说,忙堆起笑意,“那自然公事要紧!你快去吧!”
孙永航微微一笑,“那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便与你过府探望岳父岳母。”说罢,他转身避开柔姬满怀眷恋的痴痴眸光,迅速离去。
孙永航快步走着,似是有什么在背后斥责着什么。就这么快走了一段路,他才吐了口气似地缓了下来。这晚极是闷热,似是欲雨,不见星月,唯有历名紧跟在后持着的一盏灯笼散着黯淡的光。
拐角处,孙永航忽然顿住,轻仰起脸,望向暗黑的西院,黯然半晌,他的目光似是坚定起来,与黑夜融在一起。“历名,成刚带去的那些小玩意儿,菁儿喜欢么?”
历名不意孙永航会突然问起这个,怔了会儿才道:“菁公子特别喜欢那竹编的十二生肖,但那个‘五子戏’的石根雕已经被砸破了一角……”
“呵呵……这小捣蛋!”孙永航笑骂,然语气却多了几分宠溺与欢欣,懊闷的夜里,别带爽气。
历名望着他,嗫嚅了会儿,终于道:“少……少夫人将那包太极翠螺……给了我娘……”
孙永航笑意顿止,有些涩然的垂头,呆呆地瞅着灯笼发了会儿怔,嘴微张,又复合上,终究没说什么,只微微叹了口气。默了会儿,他猛然抬头道:“有安平兰郡的消息吗?”
“有。”历名马上答道,“孟物华大人上呈刑部一桩人纵火杀人案,证据确凿,案犯是青王的外甥。”
“哦?对上了?”孙永航微闭了闭眼,再睁开,脸上已添了抹莫名的笑意,似是剑锋扫过,透出屡屡锐气。“走吧!今晚上真有急件了!”
相渊对于孙永航这回办的差相当不满意,又接上中书侍郎明远的那一茬,心中极不痛快,还带上几分惊疑。幸好,这案卷在回程道上给毁了。相渊心中暗吁口气,然对于自己这个摸不准的女婿却带着七分愠色。是以,当孙永航携女儿来相府的时候,他着实摆了摆脸色。
孙永航行了礼请了安,见相渊依然是爱理不理的冷淡,便拍了拍荻儿的小肩膀道:“荻儿,快去给外公请安!”
荻儿点点头,稚气地在相渊跟前磕了个头,“荻儿给外公请安!”,完了,又朝相夫人也磕了个头,“荻儿给外婆……”
相夫人见外孙过府,欢喜得很,又见孩子乖巧懂事,哪舍得他肉嫩的小膝盖再跪过一趟,早拦了抱在怀里疼着,“哎呀,咱们的小荻儿大了!都会给外婆请安啦!来!给外婆香香!”荻儿“咯咯”笑着亲了相夫人一记,便安稳地坐在外婆怀里,吃冻百子糕。
相渊见了孩子自然也万分喜欢,然而一眼瞥见含笑的孙永航立在边上,立时就冷下了眉目,缩回了手,仍端坐在那儿。孙永航瞧见,侧目朝正与相夫人说着体己话的柔姬瞅了眼,淡淡一撇嘴。
柔姬接过眼色,朝自己爹爹望了几眼,心中暗叹了口气,便:“爹,女儿难得回来一趟,您也不瞧瞧女儿!荻儿给您请安,您也不理!难道你和娘嫁了女儿就再不管女儿了?”
相渊到底是心疼女儿的,被她这么撒了会儿娇,自然也端不住冷脸,“你呀!都成亲生子了,还这副小性儿!”说着,他瞟了孙永航一眼,心中仍有不快,便道,“你们祖孙三个去里屋谈去!我这儿还有话想问问永航!”
“爹!”柔姬有些担心地望了眼孙永航。
“你快去吧。我和爹聊聊。”孙永航淡淡一笑,温温醇醇的。
见夫妻两语气亲昵和婉,而自己女儿又满眼担心,相渊心中的气也稍平了几分,“哼!女生外向!怎么,还怕老爹会把你丈夫给活吞了?”
“爹!”柔姬见如此说,才稍稍放下了心,和抱着荻儿的相夫人一同转入后院。
相渊扫了眼孙永航,并不急着说话,先是端起茶碗呷了口,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