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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林东和凌雪不期而遇在了景山师范大学门口。当时,凌雪正徒步从宿舍赶去学校上课,在途径三岔路口时,被突然拐弯疾驰过来的轿车险些撞倒在地。轿车应声停下,而凌雪由于惊吓过度,晕倒在了车前,怀中抱着的书本撒落一地,迅速引来众人的围观和指责。林东也慌了神,以为撞伤人了,迅速下车查看,就在看到凌雪的一刹那,他的心重新沸腾起来,不理人群谩骂训斥,将她快速抱上车,拾起书本,急速向附近医院赶去。
在路上,由于车辆颠簸,凌雪慢慢苏醒过来,一眼看到林东,心中又惊又喜,连忙让他停车,下车坐到副驾驶,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林东关心她的伤势,连声询问,听说没事,还不肯相信,翻来覆去在她身上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处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凌雪慢慢止住哭泣,发现他神情黯淡无光,好像故意躲着自己,感觉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紧张不安地询问起来。
“你不是考上了吗?为什么不来上课?”
林东低头不语,神情恍惚起来。
“你家为什么没人?你爸妈上哪去了?为什么你突然离家出走了?过年怎么不回来找我?”
“我……你还是别问了!”
“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唉……不说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今天你不说,我哪儿也不去,只要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不去上课!”
“你……你别逼我了,我先送你去学校,耽误功课不好。”
“不,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赖在车上不走!”
“唉……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听到的都是真的,求求你别再问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抛下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爸在劳改,父母又离了婚,我还能在村里人面前抬头做人吗?”
“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但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最起码应该跟我说一声啊!”
“我没脸见你,再说也配不上你了,过来找你,你爸妈会被我活活气死的!”
“谁说你配不上我了?我会在意那些东西吗?我生气你不来找我,一走就是大半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你知道我找过你多少次吗?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却这样狠心,离家出走这样长时间,中间没回来过一次,害我四处托人打听你的下落,现在让我终于找见,你却故意逃避躲闪,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吗?你这样躲闪逃避,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难道还不懂我对你的心意吗?”
“雪儿,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原谅我不辞而别,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不想你为了我遭受父母责骂,更不想连累你为我吃苦受累。我已经很不幸了,不希望你和我一样。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配不上你,对不起,我没有兑现对你的承诺。”
“你说什么我都不管,我只想和你说一句,选择你是我的自由和意志,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你就是我的未来,就算你沦为乞丐,我也会跟着你,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段感情,我对你的爱矢志不渝!”
“雪儿,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在乎,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喜欢,不管你身在哪里,我都跟着。”
“唉……”
林东长叹一声,抚摸躺在怀里哭泣的凌雪,想不出拒绝和说服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