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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撂挑子的事谁都不敢往外说,村两委其他成员知道轻重缓急,不敢汇报乡里,找到了赋闲在家的林忠国,将事发经过原原本本告诉给了他,希望能化解这场风波危机。林忠国暴怒,责骂他们由着村民欺负林东,当面给夏文斌汇报了此事。
夏文斌在家吃晚饭,一听林家村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放下碗筷,通知靳其成,两人分头往村里赶来。
两人都住定远市区,在走同一条路线,一小时的车程竟让他们足足缩短了一半。
他们几乎同时到达,两个司机相顾无言,只是诡秘一笑。
“林东呢?快出来!”夏文斌刚进门就朝屋内大喊。
“噢,夏书记,靳乡长,你们都来了,林东他喝醉睡着了,快进屋坐。”吴丽淡淡地说,虽然不怪他们,但总感觉很委屈。
夏文斌和靳其成急忙窜进屋子,见林东斜躺在沙发上,酒气冲天,喝断片了。
他们只得坐下来,想等他酒醒后再劝解。
夏文斌和靳其成第一次来林东家,见到家徒四壁、断壁残垣的样子,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文斌心里难受,才想起林东为什么总在村委会接待,从不邀请去他家里坐坐,原来是条件太差的缘故。“小丽,你怎么不劝劝他,把这里好好修缮一下呢?”
靳其成也附和着说:“是啊,这里都快要塌了,看来这屋子至少也有三十多个年头了,成了危房,不能再继续住人了!”
吴丽知道他们关心林东,哭诉:“我劝过他好多次了,可他总说村干部不能带头享乐,和大家住的差不多心里踏实些,以后再说。后来,他瞒着我偷偷将十多万积蓄全部投到了梯田项目中,现在盖房的钱打了水漂,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维修一下老屋了。”
靳其成愕然惊问:“什么?小林他竟然把修房子的钱用到梯田上了?贾书记不是给过他五百万吗?怎么还要用自己的钱?”
夏文斌苦笑一声,对靳其成缓缓解释:“老靳,要不是林东和安厦酒店的丁峰关系熟,三万亩梯田修下来,怎么也得七八百万,这次给他打了折,全部投到里面了。东子过意不去,前几天还跟我开口再向县里申请补助一些,想补给丁峰呢!”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前几天他老往乡上跑呢,是为了补缺口啊!”靳其成感叹。
“唉……东子这娃太老实了,其他人都是想方设法从村委弄钱,他倒好,用家里的积蓄给村里填窟窿,他们吃饱喝足,就有了骂东子的力气,全都是白眼狼,真让人寒心!”夏文斌叹息起来。
“嗯,夏书记说的对,在全乡也找不出几个像他这样傻的村干部来,哪一个不是脚底抹油有好处就钻空子?谁像他吃饱了撑的,就爱瞎鼓捣,就拿这公告内容来说,虽然看似不近人情,但我可以肯定,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罚别人款、不给人家办手续的。他前几天还跟我说,要找村两委干部商量一下彩礼的事,吓唬他们一下,不能让村里人越要越穷,越穷越要,无休止哄抬彩礼钱,最终害人害己,得想办法制止引导。”
吴丽回忆着说。
“嗯,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了很多,林家村的彩礼钱确实是全乡各村当中最高的,动不动就要二十多万,比其它村的十八九万还高,别说村里人娶不起,就连我们乡政府工作的正式干部都不敢提及,太不正常了。他说得很对,林家村就是这样,全乡最贫困的一个村,但彩礼钱却是最高的。越穷越要,越要越穷。在这样高的彩礼环境氛围下,会产生一系列的恶劣影响。拿计划生育来说,条件差娶不到媳妇,就会出去务工,没有文化,挣不了大钱,一年能挣三万块已经有些夸大了,就拿十八万彩礼加其它各项费用来算,怎么也得二十一万多了,需要足足七年才能凑足,这是保守算法,如果家里有病有灾或者有重活大事,还不得耽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