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功课上,则还比他们更好一些。这三年下来,他们虽然都能写会算,可大多也就是读个千字文,学个,连学唐诗的都不多。偏偏赵匡胤因为家世比他们好些,不时的却能做出首诗,虽然那诗写的连他都不觉得怎么样,可他却能拿着不时的来骚扰刘灿——赵方毅一代学子,实在看不上那些打油诗。
他扯了扯嘴角:“二郎你又得诗了?”
“今天早上晨练,看到日出,突然有所感悟,就写了一首,写完后又琢磨了一天这才定下。四郎,我这次写的可和早先的不一样,你看了绝对要说好的。”
“你平时写的,我也要说一声好。”
石守信皮笑肉不笑,赵匡胤却仿佛没听出其中的奚落,洋洋一笑:“我在这上面,是有些天份,我娘经常说多亏了我来这里,要去京城就毁了呢!”
对于他这种厚脸皮石守信实在无语,也不再理他,当下对刘灿行了一礼,刘灿却是一怔:“咦,四郎,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教官,我刚才就来了,已同赵二郎说了几句话了。”石守信面无表情,心中却不免有些抑郁,他这么大一个人,刘灿竟然没看到他!不说别的,他刚才来的时候也是经过通报的!
“哦,对对,主要是我在看赵二的这首诗,一时就失了神。”
这话一出,赵匡胤自然是越发得意,石守信则更为郁卒了。
“我就说我这次的诗不一样吧。”
石守信没有出声,不过心中也不免有些好奇,这赵匡胤的诗真写的那么好,连刘灿看的都失神了?这么想着,他不免向刘灿看去,接触到他的目光,刘灿把手中的纸递给他:“赵二这次的诗的确不一样,你也看看吧。”
石守信接了,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整首诗看起来平常,却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气质,石守信不由得一怔。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写的很好?”
石守信把纸递给他,淡然道:“教官说好,自然是好的。”
“我就说是好的嘛。”赵匡胤兴致不减,“我这一篇是咏日,等回来我再写一篇咏月,将来再写一篇咏星,这就是日月星辰都有了!”
“呵呵。”
“四郎啊,我同你说,这写诗就是慢慢练的,写着写着就能得出好诗,你没事得时候也练练吧。”
“呵呵!”
“我写日月星,你可以写江海湖泊,将来咱俩的诗放在一起,那就包罗万象了。”
“……呵呵……”
“哎呀,你别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你也是想写诗的,要不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来找教官点评,脸色都不对?而且几乎我每次来都能碰到你,这次也是,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和我一样,有一颗爱诗的心啊!”
“……我来找教官有事,赵二郎,你要没事的话先避避吧。”
赵匡胤一怔,对刘灿行了礼,临走的时候拍了拍石守信的肩,后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强自按捺着喷发而出的冲动——摇晃着赵匡胤,大声的对他喊,他绝对不是妒忌他写出了诗,绝不是!他根本就没什么爱诗的心,一丁点都没有!
他的嘴角抽了又抽,脸黑了又黑,不过到底克制住了,他非常清楚,就算他把赵匡胤拽过来了,后者也能以一种“我都理解”的目光看着他,就像他刚才的那两下拍肩。
看到这一幕的刘灿暗暗一笑,早年的石守信就是个机灵的小子,这几年越发练的喜怒不形于色,在演武场里也很有几分威势了,只是每次碰到赵匡胤就免不了吃瘪。难道这就是帝王与将军的区别?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想到了刚才的诗,说实在话,那首诗是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