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雪盐也不是没引起过窥觑,可这盐的来路竟是那茫茫大海,一路追着,最多也就是到港口了,再远,却是没这个条件了。

    “怎么说这雪盐来自刘家了,不是说来自外邦吗?”也有人想着从船工、活计等身上打听消息,虽然那雪盐的主使者看管严格,可也还真有成功的,不过得到的答案就是来自于海外。这海外在哪儿啊,那些人也说不出个什么,就知道那地方四季如春,盛产瓜果,就是蚊虫太过厉害,内地人去了往往要大病一场,弄不好就丢了性命。

    当然也有人想过把那盐船劫掠下来,只是若劫了那就是一锤子买卖了……当然最关键的是,没人打的过那些自称是外邦人的盐商!是的,打不过,不管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海上,那些盐商竟是无比厉害。海上是不说了,内地本来水战就不怎么好,全国都找不出几条船。可内地,那些人竟也非常厉害,小范围的动兵根本就讨不到什么好处,至于说调集大部队——那是想要造反吗?要知道那些盐商一路走的都是水路,从黄河入海,他们要在陆地上动兵,只有从黄河滩到开封城的这一段路!晋朝再怎么惹人骂,也不会认人这么欺凌的,何况石重贵登基后,因为对抗契丹,还是很得了一些民心的。

    官府得利,百姓实惠,所以虽然这外邦盐商神神秘秘的,但这雪盐却流传了下来,其实就算官府想打压也是不成的,在那些外邦人与官府商讨之前,雪盐已在各地流通了。而等到这外邦盐商和各方面处好关系,其来历也被很多人忽略了。不过当此事和刘家牵扯到一起就不一样了,见手下人没有马上回答,刘知远又追问了一句。

    他那手下稍稍扭捏了一下,随即道:“其实此事臣也没什么证据,只是那些人在与臣的接触中露出过一些口风,当时臣还不是太明白,刚才陛下问起,这就联系到了一起。”

    “那些人露了什么口风?”

    “陛下明鉴,那些外邦人虽然有一些的长相与中原人士不太一样,可大多却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们自称是海外遗孤,早年避祸出去的。”

    刘知远点点头,这说法他也听过,虽没有全信却也没有不信,内地多混乱,有那么一两支避到外面去也不稀罕。

    “臣曾和他们的首领见过面,问过此事,臣问他们是什么时候避出去,那人先是不说,后来叹了口气,说,以乱世而言,当今丝毫不比过往差了,又说他们本来也是在这中原腹地生活的,虽不能说多么安乐,却也自得其在,谁知最后却为朝廷不容,最后不得不举家搬迁,幸的周围百姓拥护,愿意跟随,这才能在外面立住跟脚。”

    说到这里,那人停了一下,偷偷的觑了刘知远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臣查了刘家的经历,发现他们在离开郑州的时候,不仅郑州有不少人跟随,早先的管城更是几乎倾城而出。当然,只是这些也不能证明这些人的身份,但后来臣还发现,这些外邦人虽然口口声声说来自海外,但对中原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非常熟悉。所以臣猜想他们其实是近期离开中原的,而和这个经历相符的,也就只有密州刘家了。”

    刘知远点点头:“你有心了。”

    那手下连连称不敢,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手下虽然说了一大串,但更关键的恐怕是他和密州刘家已经有了一定的联系,他此时会把这事说出来,也算是过了明路。不过知道了这一点并不能令刘知远心情更好,密州刘家本来就在河南道里发起了,这又有雪盐之利,而且看对方的架势,那是早早就有了布局,若是有什么心思,却是有些麻烦。

    “阿威,你怎么看?”他把目光转向了郭威,后者想了想,道,“陛下真是问住我了,我对那刘成并没有什么印象,后来就算有一些往来,对他……也只是一般。所以我还真没想过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陛下不如宣召一下,若他听宣,那不如就暂时安抚;若不然,就以重兵逼之!”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人都皱了下眉,一人正想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