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透着整齐划一,所以当他们如水似的顺着楼梯而下,铺下红毯,然后站立在两边行注目礼的时候,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那宫里的负责人宏利还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一直在旁边静观的李成思更是一阵眩晕——这哪里是年轻气盛啊,这排场,简直、简直……简直都要比皇帝还大了!

    再怎么样,刘灿的场面也不可能大过皇帝。仪仗是有等级的,刘灿正式的官职不过是个指使,就算她能借用刘成的,也就是一方节度的仪仗,所以无论是人数还是规模,她都无法和刘承佑相比。但这就有些家养和野生的区别一样,刘承佑的仪仗不见得不整齐,但总是缺少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可以理解为魂魄、筋骨,这种东西不仅需要千百次训练的打磨,更需要一个核心,需要一个被大多数人认可的目标。

    在这里,密州有,后汉无;刘灿有,刘承佑无。

    所以当她一步步走下来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威压,这是密州的精神,是此时在场所有密州人给刘灿撑出来的气场。当然,刘灿本身的气质也早已脱胎换骨,密州地处偏远,但也是一家独大,这几年她更不用有太多顾虑,所以上位者的威严哪怕她不去端着,也自然带出来了,再加上她此时还着意装扮了一下,虽然她的衣服是文人式样的,头发却用金冠束着,往那里一站,只让人觉得君子如玉,却又如剑,贵气无双,不可轻侮。

    “郎君,那位就是……刘家的大郎君吗?”郭荣没有亮身份,也没有同宫里的人站在一起,但他们家人多势众,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所以也很容易的占了个考前的位置,当众人被震住的时候,他们也一时陷入了震撼,不过这种场面他们毕竟是见多了,所以阿刘很快就回过了神。

    郭荣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轻声道:“是的,这位就是……刘家的大郎君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说的好像非常费力,阿刘正要再问,就见他脸色一变,再去看却又没有了。

    “郎君?”她带了些疑惑的开口,郭荣却没有反应,她想了想,上前拉了他的衣服一下,他才一僵,然后回过神,“阿刘?”

    “郎君可是觉得不适?”

    “怎么会?”郭荣笑了笑,“没有的事,不过刚才有些出神了。”

    阿刘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郭荣刚才一定不只是出神那么简单,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用追问的太彻底,她不知道那边郭荣的手心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就在刚才,刘灿看了过来,他以为她会看到他,但她的目光就这么平平的扫了过来,然后又平平的转了出去,是没认出他?还是真的没看到?郭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只是在这一刻,他觉得,不是太舒服。

    不过不舒服的毕竟不多,在场的大多数百姓还是满意的,他们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大船,也看到了传说中的俊俏郎君,这种稀罕,足够他们回去说个三五个月了,特别是这郎君带来的那些人,啧啧,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干啊!这段日子以来,开封就流传着关于刘灿的传说,而在这一天更是爆发式的增加了,在过去,只是有人听说有大船,有海外来的小哥儿,而现在人们知道了这不是什么海外,而是密州,密州虽然也很远,但也属于咱们大汉呢,这次来的就是密州刘家的大郎君,她是来咱们京城学习的!这种说法很能满足开封人上下的自尊心,虽然密州在版块范围内,可实在是太偏远了,不说一般人没听说过,就算听说过的也觉得那和海外差不多了,而现在,那边的人来咱们这边学习,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是咱们这里是正统啊!

    如果刘灿这次的出场很普通人们的感觉也一般,但刘灿这一次的出场绝对当得上拉风,所以这种感觉也就越发强烈了,这大概就相当于某国王子来咱们国家学习了。某国比较贫瘠,可那好歹是个王子啊,刘灿虽不是王子,可这么拉风那真是比一般的王子还王子,于是人们宣传的更热衷了。。而这些话,不可避讳的就到了杨郭等人的耳里,史弘肇对此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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