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腿,又停了下来:“宋、宋哥……”
“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这东西,你、你好歹看看。”
宋阳眯起了眼,路又一心中害怕:“那、那,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
“站住!”
路又一僵在了那儿,宋阳道:“你老实给我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宋哥……”
“路又一,你帮过我,我也承你的情,但你也要知道,在这宫里,有的事是不能做的。这东西你送来了,我念着过去的情分可以当不知道,但你若要让我看的话,那我就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又到底是谁的人?”
路又一心中又怕又难过,宋阳可以说是他在这宫里的靠山,因为过去他帮过宋阳,让他度过了一次危机,宋阳对他一直颇为照顾。这一点不仅令他在宫里过的比较舒服,也令人都高看他一眼。比如刚才那宫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还帮他通报?那些零碎占的可能性不足十分之一,更多的,还是因为知道他是宋阳看重的。而这以后,宋阳会对他如何,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宋哥……”
“你要不说,这东西你就拿回去,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宋哥,我、我对您……”他本来想说自己对宋阳是有真感情的,说他们过去的情分,但看着宋阳那越来越冰冷的脸,他也就说不下去了,沉默了下,“这东西,您是能看的,说实在话,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儿的。真的宋哥,他帮过我,我要还他的恩……”
宋阳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想了想,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竟是一根树条,他一怔,再看,下面还有一张纸,他犹豫了一下,将纸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了五个字:“树无根,则亡。”
那几个字很是平常。宋阳自己家学渊源,虽然现在做了这种没脸见祖宗的勾当,但在过去他也是富家公子,三岁识字四岁拿笔,多少年的苦修,不敢说写的多好看,基本的审美却是有的。这字在他眼中相当普通,只能说无功无过,但,就充满了一种迫人之势,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中一跳。他咬了下牙,收起纸,慢慢的开口:“我问你,可是朝中的那四个?”
路又一摇摇头。
“那可是那么一位?”
宋阳往旁边的一棵松树上指了指,路又一道:“宋哥你被为难我了,我真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不是那四个,而且这只是我感觉的,你要问我有什么证据我也不知道。”
宋阳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路又一如蒙大赦,立刻离开了,他想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再下面,他真是无能为力了,而且做完这一次,他也算是报了那人的恩了,以后也就轻快了,虽然以后少了支持,日子可能会苦些,但这些年他也是有积蓄的,总能过的下去,就这么七想八想的,他快步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而在他身后,宋阳则陷入了纠结。他本来是不想送这东西的,现在他那夫人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而且还有着身子,这次孩子虽然没掉,可也危险的很。在他看来,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力保耿夫人把孩子生出来,若这是个男孩,哪怕做不了太子,荣华富贵也是少不了的,哪怕是女孩呢,这也是当今的第一个孩子,总是个荣耀。
但这个纸条的气势又让他有种不能疏忽的感觉,他想了想,纠结了又纠结,到底没有狠下心把纸条扔了,而是塞到了自己怀里,之后又左右看看,这才离开。他回到院里,就听宫女说耿夫人醒了,他连忙进去,就看到耿夫人躺在床上,她穿了件粉红色的丝沙半袖,露出藕似的雪白玉臂,刚刚睡醒,眼神还有些迷茫,可自有一股子惹人怜爱的气质,宋阳见了连忙低下头,叫了声夫人。
“你刚才去哪儿了?”
“出去了一下,夫人可要起来吗?”
“不了,拿杯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