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怎么,也怪不到大母的。何况若没有大母,阿弟恐怕也被他们吃了。”阿张也许一个人能逃掉,但抱着刘柱就很难说了。不过两岁的刘柱正是难缠的时候,说他懂事,有时候也能听懂人话,按照指示做事。说他不懂事,脾气上来就会大喊大叫,并不管你有什么原因。若没有王氏,也许母子俩能逃掉,但更大的可能是母子俩一起被吃了。

    王氏没有说话,只是带了几分欣慰和释然的拍了拍她的手。

    也许是去了心理负担,之后两日王氏的精神有所好转,虽然还不能起床,却要比早先好上许多,顾郎中私下同刘成父女说,这个冬天是有望熬过去了,至于说以后,就还要再看了。

    又过了几日,刘成按照算命先生给的日子给阿张办了场法事。因为刘成的身份,来参与的人不少,但因为阿张连尸体都没有,也就没有大作。不过刘成特意请了少室山的大和尚来做法事,也算是隆重了。但整个法事办完,刘成和白钱的脸色都非常难看,连带着整个刘家的气氛都阴沉不少,王氏虽还不能起身,也感觉到了,晚上就问了刘灿。

    刘灿摇摇头:“我并不是太清楚,但想来应该同张伯伯有些关系吧。”

    “张振,不是在开封京城吗?”朱温的后梁定都于开封,李存勖的后唐则定都于洛阳,石敬瑭取得天下后又把都城改在了开封。这一次张振也算抱大腿成功升了官职,他本可以做指使,后来却入了护圣军,成了一个都头。他本来只是副都头,现在成了都头,也算是升迁了,而且护圣军是亲卫,若得了机遇是要比刘张二人更有发展前途的。

    听了匪兵的消息,刘成立刻往这边赶,张振却不好轻动。后来找到张振的家人,还是白钱亲自护送回去的。但这一次阿张做法事,张振自己没有到不说,连个家人也没派,只是一个亲信捎了些东西过来,还不是怎么贵重的。这个样子别说是兄弟了,就是一般朋友都显得有些轻薄,也不过就是当相熟的同僚处了。所以就算白钱那么好脾气,善于缓和气氛,今天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这是为何?难道因为余氏的事怨上了我们?”

    王氏不解道,刘灿摇了摇头。严格来说张振的家人只找到了两个,一个是二女儿张杏,一个就是张阳。余氏同大女儿张月都被杀了,据说余氏是为了保护张月死的,谁知张月也没能逃脱。本来刘成是想把这姐弟都先安置在这边,毕竟张振一个人在开封也是各种不便,不说别的,连个正经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他这边虽然也乱,好歹总是一家独大,张家姐弟在这边总不会受了委屈,但张杏是一个劲儿的哭,张阳则是一个劲儿的闹,任谁劝说都没有用,最后只有白钱把他们送走,白钱走的时候,刘成还把自己手中的黄金大半都让他带去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说,刘家都没有什么对不起张振的。至于余氏同张月的死那也不该由他们负责,至于张振之所以会如此,她也只有往人心易变上想了。

    而此时,白钱也正在同刘成泄愤:“我真没有想到大哥会变成这样,他这是要同我们断绝关系吗?就算同我们断绝了,那些人就会认同他吗?我们背叛了张公,他也一样,而且,他还是骑兵!”

    张敬达中伏时受创伤的大部分是步兵,五万骑兵基本是完好的保存了下来,也就是说张振是在没受什么创伤的情况下投降的。虽然大家是大哥别笑二哥,这种随风倒的事在此时也不算什么,可真论起来却是张振的行为更恶劣些。

    “何况若没有二哥你的提醒,他说不定早就死了,哪还轮得到他现在拿架子?”

    “算了,人各有志,以后就当普通朋友罢了。”刘成叹了口气。

    “什么普通朋友,我是不认这个人的!”

    刘成正要再说什么,外面的门就响了,一个小兵有些畏缩的探了进来:“指使,大娘子让我来送奶、子了。”

    刘成一怔,招了招手,那个小兵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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