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刘灿开口道,然后又捡起了地上的名刺,打开来果然就看到是赵方毅,她想了想,笑道,“阿耶生什么气?现在人自动送上来了,阿耶怎么连见都不见一面?”

    “他要是不来,我说不定还敬他几分。现在看来他不过就是个花花架子!”

    刘灿其实也不知道赵方毅到底是不是真有大才,但根据她搜集到的资料来看,这个赵方毅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如果没有意外,他每天只出一次门,只去郑州的书店街,之后就是在家看书写字。他对食物没有要求,脾气也不暴躁,当然免不了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也不算什么。

    一个有自制力性格还好的人,哪怕没有什么才干,刘灿觉得也应该见见,因此她又道:“阿耶忘了早先对我说的话了?”

    刘成一怔,刘灿看着他:“阿耶说要变强的!”

    ……

    当刘家大门打开的时候,赵方毅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他已经在门口等了太长时间了,长的他以为刘成可能改变想法了,正在他准备再问问门房的时候,刘成出现了,而且大踏步的直向他而来:“先生能来,真是令某喜出望外!今日匆忙,无法以大礼招待,还望先生不要勿怪!”

    他说着连连拱手。赵方毅一怔,然后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叉手礼,他这个动作一出来,后面的刘灿就笑了。以现代人的目光看,叉手礼很简单,就是两手交握,虚按在胸前。但其实这是一个细致活,名门望族里从六岁的时候就要开始学习,手指的摆动,指头的方向都有严格要求。其次,这和一般的拱手不一样,恭敬的意味很浓烈。据说大名鼎鼎的柳宗元早先被贬到永州的时候,害怕再得罪人,于是“入郡腰恒折,逢人手尽叉。”赵方毅此时这么庄重的行礼,就不简单的只是给刘成问好了。

    刘成上前抬着他的手:“先生这是……?”

    “指使体恤民下,却是某早先想错了,这一礼却是为了早先失礼!”

    “先生说的哪里话,先生大德大才正是某日思夜想之人,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先生这边请、请、请……”

    赵方毅跟着他走了进去,只见院内林木葱郁,地方宽大,但却不见奢华。一路见到的仆妇仆役衣着干净而没有丝毫骄奢,联想到进管城来看到的景况,不由得暗暗点头。一路来到刘成的书房,上了茶,仆役退下,刘成才道:“先生一路辛苦了。”

    “郑州离管城不过半日路程,谈不上辛苦,早日以辛苦推脱,不过是试探指使。”

    他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倒弄的刘成一怔,他想了想,道:“先生可有何教我?”

    “那就要看指使的志向了,指使若有大志向,自有大的应对之法,若是小志向,也自有小的应对之法。”

    “敢问什么是大志向,什么又是小志向?”

    赵方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刘成身后的刘灿,在刚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不同于一般的少年郎,这一个有着浑然天成的沉稳,他的容貌极为清秀,一双眼灿若星辰,但第一眼看去很少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外观,而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她站在那里不骄不躁,不喜不怒,仿佛所有的事都不会令她乱了方寸。赵方毅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那就是眼前的少年仿佛自有一种掌握乾坤的气势,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怪异,这个少年随便才有多大,十二三?十四五?如果刨除掉她的气质,只从外表身量上来看,十三已是顶天了,又怎么会有这种丘壑?

    “这是我家灿儿。”刘成注意到他的目光介绍到,他现在也很少直呼刘灿为大娘子了。

    刘灿上前一步,行了个叉手礼:“刘灿见过先生,一个多月前刘灿就该同先生见面了,只是路上出了意外才耽搁了。”

    “一个多月前……莫非……”

    赵方毅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刘灿沉重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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