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没多少天了呢。”说完她就拿着帖子扇着风走了,刘成和白钱在后面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刘成恶狠狠的瞪了白钱一眼,“都是你,带了个好头,待到了郑州,我就让人好好与你说一门亲!”
“……这又关我什么事啊!”白钱只有一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感觉。
对于刘灿的话刘成不是能非常理解,所以在纠结了一番后,他就找到了王氏:“本不想打扰母亲的,可她们到底是娘子,此事,怕还是要母亲出面。”
“什么事?”
“母亲。”刘成苦笑,“我一直觉得灿儿是个有成算的,却不想她的想法已经成这样了。这女子、女子到底……”
“你是想说女子到底不好抛头露面?”
“总是不太好。”
“那你早先需要灿儿为你周旋的时候为何不说?需要灿儿为你料理家务的时候为何不说?需要灿儿男装出面的时候为何不说?哦,现在你成节度了,用不到灿儿了,来个不方便。我看你这不是不方便,而是过河拆桥!”
刘成呆怔的看着王氏,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劈头盖脸的来这么一通,王氏犹不罢休,继续道:“女子怎么了?女子有本事也不见得就做不出男子的事情!武皇之事也不是太远。”
“母亲!”刘成大惊失色,王氏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连忙又道,“当然了,我不是就说灿儿要往那个方向走,可她不想拘囿于后宅又有什么不对的?她若是个平常女子也就罢了,但我看比起一般的男子她都还要强些,为什么你还要勉强她做那些补衣做饭的事情?咱们家现在还缺这样的人吗?”
王氏的口气太坚定了,坚定到刘成简直怀疑自己错了,他怔了怔道:“可灿儿这样下去怎么成亲?”
“怎么就不能成了?知道灿儿是女子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你不用费那个心思,到时候自然就成了。你与其同我说这些,还不如多在菩萨前上两柱香,也好保佑你安康。”
刘成糊里糊涂的去上了两柱香就被打发出来了,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在他想来王氏就算支持刘灿男装也不该是这态度,这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在理,可怎么就透着一种古怪。他不知道这几年刘灿经常同王氏说话本,一开始还说些神仙鬼怪的,后来什么都说了出来。
其实她对这两本弹词都不是太了解,不过知道个大概。但这已经够了,无非就是男扮女装做下偌大的事业然后再回归家庭罢了,当然,这故事由她讲来免不了就要做些改动。刘灿知道自己的行动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只是早先她年纪小又碰上那么一个关口,就这么让她成了,待将来到了一定时候,总是个事儿,而她若想安然过关,王氏的支持很有必要。所以在讲这些的时候就加了不少私货。比如女主早先男装的时候在外面无限得意,待将来回归家庭立刻就各种憋屈。婆家让立规矩,丈夫让操心家务,眼见夫君在朝中受困,她帮忙策划却被训斥不守妇道,本来展翅遨游的凤凰,生生的被困成了一只锦鸡。
若王氏是一般的老太太,可能觉得这也没什么。但王氏这一生大半辈子过的困苦交加,本身带了几分王家的骄傲,又经历了这许多,思想也就和一般的老太太不太一样,评价这样的女主的时候就会说:“一生本领就这么废了,好好的孩子过的也特憋屈了些。我看她和那男子也没多少感情,不过是遵个规矩,却是可惜了。其实这人哪,第一是要能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第二要活的安心,那种愧对良心的事可千万不能做;这第三就要活个舒心。这什么规矩啊要求啊,很多都是做给人看的,要是为了给别人看弄个自己难受,就像这故事里的孩子似的,那才是真傻了呢!大丫头,你别忙着点头,我还不知道你给我讲这个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是那老糊涂!”
这些,刘成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思来想去了一番后就找到了赵方毅,当赵方毅听到刘灿是女子时,嘴巴很没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