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物,可能会被树枝刮住留在抛尸现场;箱子里也不要有,不然会蹭到小孩的身上。所以,最好用塑料袋把孩子包住放进箱子,到时候,把塑料袋回收。”

    甄意安静说完,补充一句,“记得戴手套,另外,不要刮坏塑料袋。”

    崔菲牢牢记在心里,连连点头:“我现在就赶紧去。放心,我会把孩子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的。我去放水给她清洗......”

    甄意打断:“不能用香皂,沐浴液,洗发露,什么都不要用。”

    崔菲一愣,再度记下:“好。洗完后用浴巾包住,再用塑料袋,箱包,就出发。”

    “好。”甄意说。

    崔菲起身,又回头:“没有别的了吧?”

    甄意微微抿唇,垂下眼睛,轻声道:“没有了。”

    眼见大家要去行动,甄意忽而幽幽抬起了眼眸,格外冷酷,

    “等一下,还没有完。”她盯着虚空,“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

    “艾小樱头上的伤痕,是用砚台砸出来的。”她说,“寿宴上言格送的那个稀世的砚台。”

    “这方砚台,今天很多人都看到了。因为太稀有,或许还有人拍照放在网上。”

    偌大的客厅里死一般的静,灯光辉煌,几人的脸色惨白得像鬼。

    崔菲轻声:“这,有什么关系呢?”

    “法证人员可以根据她头上的伤痕大小,角度,凹陷度推断出凶器的棱角,大致重量。”甄意看她,眼神静得像黑洞,带着一股子诡异的冷,“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仿佛空穴生阴风。

    崔菲瘫软在沙发上,只觉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要重新......”她捂住嘴,想呕,“要重新把她的头砸烂吗?”

    甄意眼神空洞,仿佛没有魂魄。

    戚行远听言,痛苦得脸都扭曲了。

    但,所有人都没了别的选择。

    崔菲说:“行远上山后,用山上的石块处理吧。不多说了,我们行动。”

    甄意不肯参与,另外三人分工。崔菲清理艾小樱,姑妈准备箱包,戚行远找车子和装备。

    不到半个小时,戚行远独自开车出门了。

    崔菲立在夜幕中,望着丈夫远去,长久地望着。单薄的身影里带了很多不明的情绪,彷徨,不安,忐忑,悲哀……

    甄意立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想,不幸突然降临,崔菲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这样,维护她的家,像是本能。

    崔菲站了一会儿,回屋和她的妈妈一起上楼清理房间。

    甄意一人坐在楼下的客厅。她只做参谋,不参与任何实际操作。

    客厅空旷下来,只剩甄意一个,防备渐渐消散,目光也渐渐聚焦,又变得迷茫。

    她呆滞地靠在沙发里,恶心得想吐。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肿得难受。她累得虚脱,眯着眼休息一会儿。

    朦朦胧胧中,却仿佛看见艾小樱头被砸碎了,血肉模糊地站在她面前,伸着手要抓她。

    她猛地惊醒,心跳剧烈而疼痛,慌慌张张四处看,客厅里还是只有她一人。时钟已指向凌晨两点半,

    这时,院子里传来车响。

    甄意赶紧坐好,以为戚行远回来了,开门进来的确是戚勉!

    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甄意别过头去,她心情糟糕,不想和他打招呼。

    戚勉是泡吧回来的,见甄意在,有些诧异。毕竟,这里一般没人,他昨天临时回帝城,不想住酒店才来的。

    他自以为了解,轻浮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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