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警察会找来?为什么?都按你说的做了,怎么还会被警察发现?”

    甄意抬起眼皮:“小樱是在度假村走丢的,这是戚氏的地盘。警方当然会先找你们问这里的结构和地形,方便找人。”

    “哦,是这样啊。”

    “如果警察来问,千万不要说‘小女孩真可怜凶手真可恶’之类的话。”甄意猛地扶着墙,忽然有些头晕。

    “为什么?”

    “没发现尸体前,是失踪状态。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而不是走丢了?”她疲惫得腿发软,说得很公式化,“对警方来说,一开始的重点会往丢失拐卖等方向走。”

    崔菲庆幸地点头:“是。记住了。类似的话都不能说。我会告诉行远的。”

    “关于度假村的事,警察怎么问,你们怎么答就是了。警察的第一次拜访,应该不会有问题。”

    “第一次?”崔菲瞪着甄意,“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一般来说警察只会来一次,你们表现好一点,下次就可以推给经理和员工去应付。如果孩子一直没找到,这就会变成悬案。”甄意压抑住心头的不适,说,“但孩子的尸身找到后,性质就不一样了。”

    “会怀疑到我们吗?”崔菲焦急地问。

    “山里很难找痕迹,且案发现场和抛尸现场不一致,会加大侦查难度。”她面无表情道,“我是说万一,如果警察以凶杀案的性质来走访,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

    “其他的事,看情况发展再商量吧。”甄意揉了揉额头,她累得几乎虚脱,口干舌燥,只想回自己家。

    可抬起头,她的心猛地一震。

    门廊旁站着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睡裙,散着头发,眼神迷茫而惺忪地看着她。

    因为是孩子,靠近的时候被大花瓶挡着,她们都没看到。

    崔菲回头见了,惊得跳起来,惊慌失措地跑去:“红豆,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一把抱起女儿上楼去。

    姑妈埋头在手掌中,焦急地叹气:“让孩子听到了,可怎么是好?”

    甄意靠在墙上,无力地闭上眼睛。

    天衣无缝,从来就没有这个词。

    帝城大学的夏夜,一片静谧。凌晨四点,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路灯光从茂盛的法国梧桐里洒落下来。

    甄意头脑昏昏沉沉,腿脚无力像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爷爷的小楼走。酒精仍旧充斥着头脑,可心里忽然后悔得无以复加。

    她犯了大错了。

    当时又急又慌,被崔菲一通话说得蒙了神,又被爷爷衣服上的血迹和口袋里的蛋糕泥震住,只想着怎么摆脱。

    可现在冷风一吹,才发觉,当时应该先审问崔菲。可姐姐说让她保护爷爷啊!

    该死的,为什么她偏偏在今天喝酒喝得脑子不清醒?!

    赶紧想想,崔菲今天表现的细节是?

    奇怪,为什么今晚发生的事情变成了碎片?好像断断续续的,记不太完整?为什么有些记忆成了空白?

    她摸出电话,很快拨通110,可当电话接通时,她又不知该说什么了。说我指导人藏尸了?而且如果万一真是爷爷呢?她现在应该回去再调查一番吧。

    转身要走,却看见帝城大学里最有名的千年古树。这里的学生叫它相思树。

    上中学时,老师们都说言格是一定可以考取帝城大学的。那时,甄意就说:“言格,如果你去了帝城大学,我就去帝城理工学院,挨在一起,还不那么难考。我们就在一个城市啦。”

    那时,她还说:“言格,帝城大学里有一棵超级超级老的树,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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