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

    许莫说:“全身麻醉了,让你欺骗我糊弄我吗?虽然我相信你,但如果你用刀抵住我的喉咙,我会需要反抗的力量。而且,我要确保我的心换掉,健健康康的。我以后再也不想吃那些生东西,也不想再换第二次了。”

    甄意不作声,她已经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考量许莫。

    安瑶也没说话了,寂静地消毒,准备,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她戴上了手术帽,橡胶手套,让甄意也按护士的标准准备好。

    手术台上摆满了心脏移植需要的各类药物工具器械等等……

    这一方明亮的四方玻璃屋子里,非常安静。

    许莫躺上手术台,无影灯打开,安瑶站到手术台边,看着对面的甄意,渐渐,眼中蓄满了泪水,没出声,但嘴唇动了几下。

    甄意看懂了,她在说:“抱歉啊甄意,我好想出去,也好想让你出去,可,医生不能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甄意鼻子发酸,忽然想哭。

    她记得安瑶说过,她学医时,教授跟她讲:

    如果你是厨师,就给饥饿的人食物,即使他饱餐后与你敌对;

    如果你是医生,就给生病的人治疗,即使他康复后与你战斗。

    隔着无影灯的光,安瑶含着泪,凄凄地笑着看她,在抱歉;甄意也哭了,点点头:我知道,安瑶,你和他不一样。

    安瑶抬起手,无影灯下,她漂亮的手指几乎透明,底下,没有影子,没有一丁点儿的阴影。

    绝对的,完全的,光明!

    她准备给他打麻醉,可房间里突然警报器响。

    滴~滴~

    红光闪烁。

    许莫一下子从手术台上坐起,警惕而痛苦地望向门口。

    他跃下来,整个人变得紧张不安,更有手术被打断的深深的愤恨。可一落地,他便捂着胸口,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连甄意看着都不免疑惑,他真的有心绞痛?

    许莫强忍着“剧痛”,出了玻璃房子,锁上玻璃门,拿起猎枪,冲去房门边。

    甄意这才看到,门口有一个监视器,显示着外边的场景。

    那是一栋废弃工业厂房的入口,空空荡荡的。甄意一愣,被许莫打晕后,她被运出了山?

    有很多警察涌了进来,便衣,持械部队,井然有序。在这群人里,她看到一个寂静而高挑的身影。卓然不凡的样子,从人群中静默地走过。

    隔着一段距离,图像也小,可她的心突然就落泪了。

    一直没变过,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她都能一眼认出他。

    警察的人马很快包围了这栋废弃的工厂旧址。

    进入空旷的厂房内,人员散开各路搜索,三层楼高,多条走廊、车间、仓库。

    搜遍了,空空的。

    到处都是积土灰尘,灰蒙蒙的,没有任何人待过的痕迹,也没有暗道。

    仔仔细细搜了三遍,一无所获。连警犬都嗅不到异常的气味。

    大家都困惑了。

    言格握着手电筒,立在昏暗的厂房里,蹙眉思索。

    之前在许莫家,有几位警察就质疑了他对许莫父母的微表情观察。而如今,事实似乎在证明,他错了。

    有位警官问陈队:“现在怎么办?”

    陈队思虑半晌,转身走了:“回去重新分析。”

    警察很快撤离。

    言格缓步走出厂房,立在夜色中,面前是大片的荒地,远处是城市的灯火与灿烂的星空。

    这里和城市隔着遥远的距离,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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