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女儿一样对待,得到的是什么。她害言栩为她误杀了人!这会是言栩心里一辈子的愧疚和污点。她害惨了我的儿子,你的弟弟!”

    其实言家可以只手救她,把这件事一笔带过,可言母太恨,她势必要丢弃安瑶。

    安瑶的眼泪簌簌地坠落。

    言母盯着言格,几乎咬牙:“还有你,尊重言栩的心情?言格,别再对你母亲说这种话,也请你不要再感情用事,请你尊重你母亲的心情。”

    说到这里,她漂亮的眼中竟泛起泪光,一字一句,颤声道,

    “如果可以,比起你们的心情,我宁愿把你们关在山里一辈子,保你们平安一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8年前尊重了你的心情,让你一个人去……”

    “母亲!”言格疾言制止了她的话,清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少见的慌乱与紧张。几乎是同一瞬,眼神急速扫向甄意。

    她茫然而迷惑,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让他隐隐心疼。

    言母扯起嘴角:“还在考虑她的心情吗?很好,那就顺带考虑她的安全。”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太明显,甄意也听出来了。

    她怔愣几秒,慌慌张张几步跑下台阶,迎着夜风跑去他身边,轻轻地,忐忑地捉住他的手。脚步着急忙慌的,奔向他,那生怕会自此相隔再8年的表情,让他心如刀割。

    她软软的小手钻进他手心,他的心才安定,他亦给她回应,缓缓地,紧紧地握住了她。

    她仿佛也终于安心了,在他耳边,小声道:“言格,做你认为对的事,不用管我。”

    他心底一震,得到她的爱,他这辈子该是何等幸运。

    上天眷顾。

    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母亲,清冷沉沉道:“我说了,在言栩醒来之前,不会让安瑶走;至于甄意,”他淡淡扫一眼言母身后的人,“我在这里,谁敢碰她?”

    众人噤声,言母良久不语,微微眯了眼,寂静地打量着她的儿子。

    夜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整张脸都是清俊秀美的。

    两个儿子从小自闭,对家里的事不像叔伯辈的那些孩子们挂心,长大了也没想过在家中树立权势威信。

    可血脉就是地位。父亲不发话,单凭母亲是限制不了成年儿子的权势的。

    夜色浓重,言母看着皎洁月光下,他那肖像他父亲的脸,英俊,淡漠,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势。

    也和他父亲一样,不知她的良苦用心。

    她看一眼甄意,如此危险的女人,他竟然再一次靠近她,是昏了头了把她留在身边。

    还在僵持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少爷!”

    “少爷不见了!”

    言母和众人马上返回。

    言格愣了一秒,立刻绕去院子后边,就见院墙外的月桂树折断了好几处枝桠。

    甄意惊诧,望一眼那扇开着的木窗:“言栩从楼上跳下来了?可安瑶在这里啊。”

    “他不是去找安瑶,而是去找……”

    他顿住,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立时手心发凉,

    “他不会开车!”

    他忽然如风一样,飞奔去向言栩的停车场。

    言母说警察已等在大门口,言栩势必要抢在安瑶前边去自首,而这里离大门还有一公里的距离。不开车,绝对会被家里的人拦截。

    甄意心惊胆战,跟着飞跑而去,却见言栩的车尾灯消失在夜幕里。

    只剩绿藤环绕的停车场里安静地停着各类世界顶级跑车,兰博基尼凯迪拉特法拉利保时捷不一而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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