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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他背上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安全又牢靠,带着他特有的香味。

    甄意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唇角弯起幸福的笑意。沉迷半晌,忽然想起来,说:“言格,车门没关哦。”

    她的鼻息喷在他脖子里,像羽毛,痒痒的。

    他稍稍不太适应,想揉揉脖子,可手心背着她。

    回头看,她的脑袋歪在他肩上,脸颊的肌肤在夜色中显得很轻,很薄,长长乌黑的睫毛小梳子一样安静地低垂着。

    明明睡得不太清醒了,还记惦着这种事。

    “没事的。”他说。

    “哦,那就好。”她喃喃的,隔了一会儿,又在他耳边呼气,“言格,我要吃松仁玉米。”

    “......”

    又是温热的呼吸吹进他耳朵里,好痒。

    言格抿了一下唇,再度停住脚步,缓一缓。

    路灯迷离,树影斑驳......

    甄意洗完澡,睡意全无。

    她裹在浴巾里,趴在沙发里,盯着厨房那边的人,两眼冒心心。

    言医生卷着衬衫袖子,正缓慢而有条理地切菜煮菜。厨房的金色吊灯光打在他头发上,虚幻而美好,像童话里金发的王子。

    他从没做过饭,可这人天生聪明还是怎样,没做过的东西,事先想一下步骤,便能井然有序地做出来。

    一切到了他面前,他都安然而耐心地应对。

    她呢,她哪里是想吃他做的菜,她想吃他的人!

    嗷,她翻了个身子,吃吃地笑。

    可真等到饭菜上桌,她才知肚子都饿空了。

    言格头一次做饭,居然非常好吃。

    甄意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不满地抗议:“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貌似男人做菜比女人好吃?我好喜欢做菜,可是难吃死了。你看你,第一次弄就这么好吃。”

    “感觉像实验一样。”

    他平淡地说着,盛了一碗紫菜汤递到她跟前,

    “我哥做饭连量杯天平滴管游标卡尺都会用上。在美国的时候,言栩特别喜欢去他家吃饭,每次都要帮他量食材。”

    甄意目瞪口呆,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暗自腹诽:你们家的娃都那么奇葩么?

    甄意戳着盘子里的玉米粒,忽然想起了淮生做饭的样子,随口道:

    “言格,你觉不觉得淮如出逃的事很奇怪。有手铐,有脚链,进女厕所的时候还有女警陪着。可听司瑰说,那个女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灵异事件一样。”

    他“嗯”了一声,把玉米餐盘端到她面前,离她最近。

    “言格,最近太忙我差点儿忘了。那天我问过淮生为什么想跳楼,他说他当时心情很难受很痛苦,但根本没想跳楼。也不知怎么的,醒来自己就在医院里。他甚至不记得坐过电梯上楼。”

    言格低着头,淡然地喝汤,这些早在他的意料中。

    “现在一想,忽然觉得所有人的死都很奇怪。”甄意咬着筷子,托腮,“唐裳,宋依,崔菲,还有自杀未遂的淮生……”

    言格点一下头,示意他在听。

    “唐裳和我约好见面,她听上去没有任何不对。宋依也是,她站在楼上,一开始话语坚决,可后来渐渐语速变慢,说明她犹豫了,可突然就......崔菲更奇怪,还没开始审理他们家的案子,而且红豆那么小,她怎么舍得?”

    甄意蹙眉,

    “即使不是为了红豆,崔菲也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她只在乎她想要的,不管方式和途径,她根本不在意外界怎么看她,怎么谴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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