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过时,她接他的电话,从来不会超过7秒钟。现在已经......

    时间太久,自动转语音信箱了:“嗨,我是甄意,现在不能接听你的......”

    “......甄意......”他对着“嘟嘟”声后的信箱,唤出她的名字,然后,挂了电话,手心已微微发凉。

    尽管理智告诉他,甄意出现危险的概率很低,可不知为何,仿佛有种解释不清的不安情绪。

    沉闷,窒息,他不敢深入探究。

    拨了另一个号码出去,对方接起了电话:“先生。”

    “甄小姐呢?”

    “她在前面的车里。”对方回答。

    “确定?”

    “是。”

    “嗯。”他刚准备挂电话,对方又说,“车里还有一个男人。”

    甄意盯着淮生手中的摩擦环,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猛踩刹车。淮生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陡然前倾,差点儿没撞上挡风玻璃。

    “你干嘛?”淮生揉着被安全带勒痛的胸口,痛苦地皱眉。

    甄意手摸进包里,一边找利器,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姐姐的啊。”淮生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松开安全带。

    甄意以此判断出,他对她并没有要加害和攻击的趋势。

    她诧异:“你这段时间见过淮如?”

    “没有。”淮生捂着胸口,低下头,“我和姐姐在体育馆有一个储物箱,两把钥匙,一人一把。姐姐逃出来后,一直没去找我。可我感觉……算是心灵感应吧……她一定会去那里,留什么东西给我。”

    这就是为什么警察守了淮生的住处和电话那么久,都毫无头绪。

    想起姐弟俩这样的默契,甄意心里一时感慨,再度缓缓发动汽车,出了地下车库,驶向光明的户外路面。

    “所以你去那个储物柜里拿过东西?”

    “对。有钱,还有信。那些钱全都是零零碎碎的,拿橡皮筋捆成一摞摞。”淮生说到此刻,鼻子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在外面逃亡,能去哪里赚钱呢?她在信里只字不提,只说现在天气冷了,我们淮生要注意饮食啊……”

    淮生别过头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声音却哽咽了,“我给她留了信,要她不要管我了,我可以赚钱的。可她还是往柜子里放钱……”

    甄意眼睛湿了。

    车厢内一片静谧。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了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淮生举起手臂,拿袖子抹眼泪,“上星期我在柜子里看见这几个环。上面有血还有透明的油。那时候我就知道……”

    他的手狠狠握成拳头,头埋在手臂里,泣不成声,“就知道姐姐会要死了。”

    甄意狠狠一愣:“你是说心灵感应?”

    “不是。我猜得到姐姐为什么要杀许莫,一定是她制药做了什么不法的交易,有人要害死她灭口。甄律师,”

    淮生用力抹去眼泪,

    “我想,是有人想杀我姐姐,然后推到你头上。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警署。拿着这个物证去。”

    说着,他重新用塑料薄膜包好了摩擦环。

    甄意张口结舌。

    果然是写恐怖悬疑的人……思维缜密,一清二楚……

    淮生眼睛红红的,吸着鼻子,努力控制语音:“甄律师,我姐姐也绝不会是什么连环害人的嫌疑人。她以前杀过人,但我知道这次不会是她。她只想出来赚钱给我用,她不敢冒险去杀人,让警方再次抓到她。甄律师,我确定。”

    甄意望着淮生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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