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听淮生和甄意的话;淮生提起她的肩膀,准备推她吓她一把,可身后却突然感到一股阻力。

    司瑰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了,羸弱不堪,却用最后的力气抱紧甄意的腿,死死不松手。

    冷风呼啸,淮生拖了一下,黑了脸:“放手。”

    司瑰不放。

    淮生命令杨姿:“把她拉开!”

    杨姿过去扯司瑰,可司瑰死死不松,一张嘴,狠狠咬了杨姿一口。

    杨姿怒极,想起那次在洗手间里司瑰对自己的贬斥和羞辱,再想想甄意的死撑,顿时拔出淮生交给她的枪。

    “砰”的一声巨响在阳台上爆炸,现场的人一瞬间全傻了眼。

    司瑰愣愣低头,看见右胸口汩汩的血水,惨白的唇角竟轻轻弯了一下,翻个身平倒在地上,不动了。

    “阿司!”甄意尖叫,淮生也愣住,松开了她。甄意扑去她身上,捂住她的伤口,“阿司,阿司啊。”

    司瑰并没有看她,只是眼神柔软,望着遥远的天空,眸子里映着天光,清澈而干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

    “原来殉职是这种感觉。”

    “只是……”她眼睛里弥漫起了范范的水光,轻颤道,“妈妈该怎么办?”

    甄意心痛极,泪水疯狂涌出,哭得浑身剧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看见司瑰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绝望地仰起头,望着天空,崩溃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

    紧接其后,是“砰”的又一声枪响,伴随着的是杨姿的尖叫声。

    “谁准你杀她的?”淮生怒吼,手中已夺过了杨姿的枪。

    杨姿捂着出血的肚子,惊惧地望住淮生。他竟然冲她开枪?

    而此刻甄意的脸色也变了,她原本趴在司瑰身边,此刻却坐起身了,细白的手还摁在司瑰的胸口,全是鲜血。可她的脸已经转过来,阴冷,决绝,是另一张脸。

    淮生冷笑:“早就想杀你,要不是摊上你这样混蛋的律师,我姐姐也不会落得那么惨的下场。”

    杨姿腹中巨痛,痛得额头青筋暴起,不能言语。

    又听淮生道:“忘了告诉你。6月份的时候,和你发生性关系的人是我。你总和我姐姐说起男人的事,在我家也总是穿得很少到处走,还举止轻佻地做一些拧我打情骂俏的动作。那时,我还从没有过女朋友,很好奇性.交是种什么感觉。你好像在那方面很有经验,很能满足男人的样子。果然,你足够放荡,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杨姿惊呆掉,不敢相信那一晚自己的主动和风情,竟然全是给了生着病的淮生?

    而在那之后的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淮生竟然连看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全然把她当作玩物了。她愤怒得发狂:“淮生你是个混蛋!”

    淮生却没有和她多嘴,只转头对甄心道:“交给你。”

    甄心站起身,血染的长发在狂风里飞舞,像鬼爪在嚣张地张牙。她唇角一勾,便浮上一抹阴鸷的笑:“这样的人,当然该死。”

    杨姿脸色惨白,捂住流血的肚子,拼命往后挪,大哭求救:“甄意,你快出来,甄意,不要杀我,救救我啊。”

    “哼,现在知道喊她了?你不是想杀了司瑰刺激她妈?现在她还能救你?”

    杨姿后悔不迭,又惊又恐,眼泪直流:“不要杀我,不要。甄心,别杀我啊。”

    可忽然,面前的女人猛地跪倒在地。甄意咬着牙,强忍着脑袋里剧烈撕扯的疼痛:“甄心,不要杀人,不要。”

    她抓着地面,唇角都咬出了血,看上去仿佛在天人交战,拼尽全力地阻挡着某种无形的压制着她神经的东西。

    杨姿又看到甄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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