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像是门外吹动的夜风,轻轻抚过人的心头。

    步惊寒微垂的眸子中没有烛火的跳动,却有一刹热烈的光,随着乔云溪的话而燃起,他微微翘了翘嘴唇,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一路寻找,原来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已经在自己的身边。

    那女子轻轻一震,跪得笔直的身子轻轻一抖,声音中似乎有了哽咽之意,“是,王妃说得是。”

    “之后呢,季家夫妇过世之后,季俊尚可曾说过什么?”乔云溪问道。

    “他……”那女子沉吟着,“那时候城中尽是瘟疫,人心惶惶,季俊尚也来得少,罪妇也是后来才听说,季家员外和夫人都去了,那时候还害怕了很久,生怕有人找上门来,结果惶惶不安了几日,倒是不见什么动静,这期间季俊尚来过一次,只说再耐心的等几天,便匆匆的走了。”

    “他可曾提过其它的事?比如……那个高人有没有再找过他?”乔云溪总觉得她说的那个“高人”是一个关键。

    “这倒没有提起过,”那女子摇了摇头,“他只是提过,虽然季家夫妇死了,但是,财产却不像当初想象的那般容易,还说应该有一个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他现在正在全力寻找那件东西。”

    “啊,对了,”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又继续说道:“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脖子上还有伤痕,我问他是怎么了,他恨恨的说,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凶神,最近倒霉,有人闯入了他的书房,问了他几个问题。”

    “噢?”乔云溪的眸光一闪,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把那个高人和威胁季俊尚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云溪,你记不记得,我们返回季家的那个晚上,”步惊寒在一边提醒道。

    “对,”乔云溪点头说道:“我记得当时闻到了血腥味,季俊尚的脖子上就有一道伤口,他当时还说是不慎跌倒,被刀划伤的。”

    “不错,”步惊寒接口说道:“或许……在我们到达之前,季俊尚便和人在书房中说着什么,用他的话说,是有人正在威胁着他,正是我们的到来,才把那些人惊走了。”

    乔云溪当时觉得事出古怪,但是因为着急为赫连绝治伤病,所以才没有细加追问,但是当时的情景却是清晰的记在了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应该是如此。

    她转头问那女子,“季俊尚可曾说过,问他的是什么问题?”

    “这……”女子垂着头,像是在仔细的回想,半晌,目光一闪说道:“啊,他当时好像说的是,那人问起关于成大君……就是前城主的事。”

    乔云溪的心中一动,果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说只是季家的财产之争,又怎么会有人威胁他问他关于成大君的事?

    季家的财产和他成大君可是没有丝毫的关系啊。

    乔云溪心中有了个大概,看着那女子的样子,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季俊尚自己估计都是云里雾里的,偶尔来了兴致对这女子说个只言片语,她又会知道什么?

    她正想站起身来,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在叫喊着什么。

    乔云溪和步惊寒对视了一眼,正要起身,门外有人来报:“王爷、王妃,外面有个男人,说是要见林梅儿。”

    “我,我是林梅儿。”跪着的女子立即开口说道。

    “让他进来。”乔云溪很快猜出了来人是谁,看那林梅儿的样子应该也猜到了。

    步惊寒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乔云溪对他微微一笑,抬手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门口一晃便闯了进来,他奔进门,三五步之后又停下,一双眼睛中尽是急切的光,落在跪着的林梅儿身上。

    他穿着一身淡色的绸缎袍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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