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四周,慢步上前,步步走得极稳,四周的声都拢在她的耳中,风声微微,流水潺潺,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行至河边,河流中的那几盏河灯屈指可数,毕竟现在不是放河灯的日子,她盏盏的看过,在看到四盏的时候,目光凝。

    那河灯精巧,四角的流苏、那糊灯纸上的画面儿和诗句,都与季桐琳手中拿的那模样,而河灯般都是自己手工制作,为了表示诚意,这种灯是没有人买的,无论好坏,都是动手做成,也就是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盏。

    乔云溪转头看向河的两岸,河水向前奔流,两边的树木在暗影中动不动,像是在等待某种时机的巨兽,暗夜拉出昏暗而诡异的曲线,风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是谁在低低的沉吟。

    忽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乔云溪慢慢后退,轻轻抬起脚,那是枚小巧的耳环,是只蝴蝶的造型,双翅膀展开,像是要飞起来的模样。

    乔云溪的心头跳,这是季桐琳的耳环。

    古代女子的耳环都有小小的钩,如果不是因为故意或者是剧烈的挣扎,是不会把耳环弄下来的,乔云溪捡起那只耳环,托在掌心,那只蝴蝶其中的片翅膀有些微微下垂,像是被踩了下,快要断下来的样子。

    乔云溪把耳环又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隐约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念头滑过她的心间,她的脸色沉。

    季桐琳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很疼,呼吸也有些急促,鼻尖上还有什么刺鼻的味道,让她觉得脑袋有些发沉。

    她抬手扶着额头,另只手在身下摸,手指下是粗糙的质感,在指尖上磨得生疼,随即她便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是种相同的疼痛,像是什么东西垫在自己的身下,硌得浑身难受。

    季桐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微眯着眼睛看着四周,光线暗得很,只有盏小小的油灯,亮着如蚕豆般的灯火,微弱而昏暗。

    她的目光就着这昏暗的灯光,在周围的事物上掠过,这好像……洞,没有窗子,所以显得格外的黑,角落里放着张破旧的矮桌子,条腿还歪着,桌面也跟着歪斜了些,块白乎乎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看轮廓像是半馒头。

    顺着桌子往另侧看,有破旧的瓷壶,嘴上还豁了块,壶系早已经不见,被根粗麻绳代替。

    再边……

    季桐琳吓了跳,那东西黑乎乎的轮廓似乎动了动,本来是团着,突然便伸展了下,随即,便有冷冷的声夹杂着瘆人的笑意,“你醒了?”

    “你是谁?”季桐琳这才认出,那团着的黑轮廓原来是人,她扶着头的手“唰”下放了下来,两手撑着身边的地,身子微微向后倾,好看的:。

    “你连我的声都认不出来了?”那人的声更添了几分冷意,他慢慢起身,走到昏暗的火光前,抬手轻轻拨了拨,其实那灯再拨也亮不了多少,不过,现在季桐琳清醒了许多,那火光映着他的脸部轮廓,季桐琳眼便把他认了出来。

    成子轩!

    季桐琳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被抓走押入牢中了吗?

    怎么会……

    “我真是很喜欢你现在这震惊的表情呢,”成子轩的眼睛里阴毒的光芒闪,像是在暗中蛰伏的毒蛇,“你没有想到是我?那你有没有想到,我会住在这里环境里?”

    他突然“嘎嘎”笑,声像是破了的铜锣,那种声让人心生寒意,“当初的成少爷,光鲜亮丽,去看窑姐儿的时候,那些龟奴都在身后爷长爷短的叫着,现在……爷还不如那些龟奴呢。”

    “你看看,”成子轩的语气厉了厉,“这破洞里没有光,我也不敢让光射进来,万被人发现,那可以麻烦了,你知道吧……我现在是逃犯,逃犯啊!只能这样暗无天日,不如猪狗的活着。”

    他抬手指那桌子上的半块馒头,又指另角落里的破旧的痰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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