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用手机压好,随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闭上眼睛。

    她看上去似乎是休息了,可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生怕放空之后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样一来,直到凌晨六点多她才勉强睡着,周森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精神不太好地闭着眼,看上去有些疲惫,尽管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也没有惊醒平时都很敏锐的她。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周森穿上拖鞋,按着额角朝衣帽间走,路过桌子,瞧见了上面的字条、手机和房卡。

    他立刻回头,罗零一还在睡觉,他拿起桌上的纸条,看完内容之后忽然有些冲动的情绪,这太难得了,到了他这么年纪,已经很难产生这种类似“什么都不管了先做了再说”的情绪,它来得那么汹涌而陌生,让他无从拒绝。

    他去洗了个澡。

    浴室紧邻着洗衣间,路过洗衣间,从门缝可以看见里面洗好晾晒的衣服。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自从开始这份任务,不论什么衣服,从来都是直接丢到洗衣店,对于有人会帮他换下旧衣裳,洗干净晒起来这种事,已经太久违了。

    这间房子住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这里像一个家了。

    他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罗零一还没醒,他脱了浴袍,回到床上,将睡着的她揽入怀中。

    罗零一倏地睁开眼,紧绷道:“你做什么?”

    “装睡。”他在她脖子那笃定地说,“还装吗?”

    罗零一扯开他的手,转回身和他对视,不说话。

    “多谢你。”

    他坐起来,敞着浴袍靠在床头,曲着腿,手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摩挲着她的头。

    罗零一不解道:“为什么突然谢我?”

    周森勾起嘴角,细细道来:“多谢你给我这个醉鬼洗衣服,多谢你照顾我这个醉鬼,大概就是这样。”

    罗零一勉强笑笑,说:“不用谢。”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一辈子。

    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她坐起身,下了床,去洗漱时发现桌上的房卡等都不见了,于是她回头问他:“今天就要去吗?”

    周森点点头,直言道:“陈军要给越南佬补上被海关扣掉的那批货,这会儿在金三角,这次他和陈兵两人亲自去的,没告诉我具体交易细节,吴放让我想办法查出来。”

    罗零一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所以你打算从陈太那入手?”

    周森慵懒地下了床,慢吞吞走到她身边,挑眉说道:“是,所以你可以不用再胡思乱想了。”

    罗零一红了脸,别开头说:“我没有。”

    “没有?”

    贴耳的询问,搞得她心乱如麻,他似乎对每个女人都喜欢这样,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这么做了,不管多么强大的女人都会丢盔弃甲,道出实话,但今天罗零一让他刮目相看了。

    她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仰头直视着他说:“所以你和她暧昧不清是为了套话,那你现在跟我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反正我已经和你在一条船上,你没必要讨好我……”

    说完话她垂下了她骄傲的头,说实话,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问周森这个。其实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清楚,时常暧昧、超越男女之防,摆在台面上来说,还是第一次。

    “你问我为什么。”周森嘴角噙着笑,但看上去却并不怎么高兴,他拿起桌上的ZIPPO打火机,从恒温柜里取出雪茄,点燃之后漫不经心道,“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你比我先想出来,记得告诉我。”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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