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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明军其实是最受伤的人,因为是被动的一方,除了承受退婚带来的负面影响,还要忍受婚姻割裂的心痛,不过他看到两帮人又要动手,又回来阻拦这次的冲突。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枫香不愿意和我结婚,我强迫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孙明军擦了擦眼里的泪水:“我们两家都是多少年的邻居了,没做成亲戚但依然还是邻居,但不要做成了仇人。”

    孙明军抬起头看着王枫香:“祝你幸福。”

    孙明军亲自回来劝说,这就相当于“受害者”主动原谅了“施暴者”,可能的流血事件也不会发生了,朱朝阳站在熊白洲旁边感叹道:“孙明军还真是个男人。”

    “你怎么站在这里?”王连翘诧异的问道,这种时候朱朝阳应该站在王氏家族的人群里才对。

    朱朝阳不服气:“凭什么你们能远远的躲着,我就得在那里忍受被袭击的危险。”

    “哈哈哈。”熊白洲爽朗的笑了笑,自己和王连翘站得远不是为了躲避危险,而是不想插手这两方的纠纷。

    以他的贵为洪雅书记和县长座上宾的身份,上去调解总会让某一方觉得在偏袒,反而容易埋下祸根。

    只要没真的打起来,熊白洲是不会干涉的。

    “朱哥。”熊白洲笑眯眯的说道。

    “嗯,什么事?”朱朝阳仰着头听着。

    “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他妈连坏人都不是。”

    朱朝阳听了想反驳,却觉得不知道如何下口,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看到双方的情绪都在消退,熊白洲才带着王连翘重新走回去,耳朵里全部都是“自由,自由,自由”的字眼,看来王枫香这个举动狠狠的宣传了一下“自由爱情”。

    “白洲,自由到底是什么啊?”王连翘小声的问道。

    这个问题很大,熊白洲想了想才说道:“自由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自由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绝对自由,只有相对自由,因为绝对自由就意味着社会秩序的紊乱,那样将会是一场所有人的战争。”

    “至于狭义的自由,就是针对我们个人而言,那自律就是自由,灵魂能够指挥**,意志能够支配**,这就是自由。”

    就在熊白洲认真给王美人讲解自由的含义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人举起燃烧的树把,看样子居然要烧掉这座费尽心力搭建起来、却没有人住过的婚房。

    “既然婚礼没了,那这房子要也没用,看着徒留伤心。”

    拿火把的是孙明军母亲,火光的映衬下能看得到这位老人家心里的哀痛,显然她也非常舍不得。

    围观的人也觉得可惜,可这是别人的东西,他们只能在嘴里劝着,就在火把要扔到这座美丽的竹屋时,突然有个人开口了。

    “这座竹屋,我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