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放鞭炮的声音,但那个工作人员的身体却皮球一样贴着地面翻滚了好几圈才停止下来。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冒出来,这一次他没能再爬起来来了。

    田泽将掉在地上的一百块钱拣了起来,重新放进皮夹里。他愿意出一百元买个方便,但那个工作人员太贪了,要五百,这不找打吗?

    “回去得跟会计报账,一千块打点费。”田泽自言自语地道。

    掀开国旗,田泽心里颇虔诚地说道:“秦烈士,对不起了,我这也是想帮你报仇,希望你不要怪我。”祷告完毕,他解开了秦军的军装,然后又解开了里面的衬衣,露出了秦军的胸膛。

    一个乌黑的弹孔曝露了出来,弹孔周边还有黑色的火药烧灼的痕迹。出现这样的痕迹,那就意味着秦军是被近距离射杀的,不会超过两米的距离。在这种距离开枪杀人,行刑的味道很浓厚。

    一枪正中心脏,一枪毙命。尸检报告也是这么写的,除了这处枪伤,秦军全身上下再无一处伤痕。那份报告还有秦军的一些遗物,但只要他随身穿的衣服,再无其它物品,手机和钱夹,还有配枪什么的,都不见了。

    在来时的路上田泽也看了警方的凶案现场报告,那个现场除了秦军自己的一些痕迹,没有任何别人的痕迹。

    杀了人,不留任何痕迹,就连秦军身上的物品也搜刮干净,不留任何破绽。这样的风格,倒也符合绝望主妇的风格。

    然而,一处枪伤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更无法提供追查下去的线索。该搜索的,警方已经搜索了,该检验的,法医也早就检验了,没有半点有价值的东西和线索。看着秦军胸膛上的枪伤,田泽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他是来找线索的,现在看来他多半要空手而归了。

    将秦军的胸膛掩盖上,田泽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是绝望主妇,我杀了发现了我破绽的特工,我也会这样做,处理掉所有的痕迹,带走所有的有可能藏着什么秘密的物品,只有这样才不会漏掉什么,被人追查。可是,我杀了这样一个特工,即便是做得再隐秘,也会惊动华国方面。那么,如果秦军没有发现我逼不得已要出手的东西,我又何必弄这么大的动静呢?”

    除非是那些精神失控的杀人狂,任何人杀人都是有着动机的。这么一想,田泽就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已经牺牲了的秦军,他一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他的动作远没有绝望寡妇来得快,他都还没来得及把东西交到组织上,他就被绝望主妇发现,并被干掉了。

    那么,现在就有了两种假设。

    第一个假设就是,绝望主妇已经得到了秦军所掌握的东西。

    第二个假设就是,绝望主妇虽然杀了秦军,但她却没有得到秦军所掌握的东西,那东西被秦军藏在了什么地方。

    比较这两种假设,田泽觉得第一种假设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第二种可能性要相对小一些。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绝望主妇的下一步行动,才有可能找到线索。但这么一来,她潜入华国的目的或许就已经达到了,我的任务就算成功了,也算是一种失败。所以,即便是只有一丝希望,我也只能从第二种假设展开我的行动了。”田泽用最简单的排除法进行思考,指引他的下一步行动。

    有些时候,最简单的东西反而是最直接有效的。

    但是,秦军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入殓师换上的新军装,要从第二种假设入手,又怎么入手呢?

    “如果我是秦军,我发现了很重要的情报,但同时也意识到我已经没有机会将之传递出去,绝望主妇很快就会出现来杀我,或许就在下一分钟,我应该怎么办呢?”田泽又代入法思考问题,将他假想成了秦军本人。

    小小的礼堂之中,一个昏厥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一个躺在鲜花丛中的烈士,还有一个托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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