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叹声道,“就像刚才杏儿说的,激情热血只能一时,谁还能靠着口号过一辈子。这柴米油盐,那一项你不得自己来挣。见识过乡下的苦,怎么不怀念城里的好呢!”

    “其实走了也好,天天这样做?也吓得我们心惊胆战的。”丁爸拍拍自己的胸口道。

    “怎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丁海杏担心地问道,“他们难为你们了。”

    “那倒没有,他自己折腾自己,可把我们给吓坏了。”现在想起来那惊心动魄的一刻,丁爸感觉还心跳加速。

    “怎么了?那小子做了什么然你们脸色都白了。”丁海杏看着二老担心地问道。

    “蒋卫生那小子,起初刚来,激情还没过去,倒也老老实实的上工下工的,夏收龙口夺粮,可把他们给累坏了,那手心儿比镰刀给磨的血呼啦差的。打那时起就开始偷奸耍滑了,时不时的生病。不过人也聪明,挣够自己的口粮,饿不死得了。”丁爸叹声继续说道,“在入冬后,尤其是邵勋结婚后进城,对蒋卫生的刺激更大。那天出海前,赵建业又来给蒋卫生请假,说他又病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病就病吧!反正他哪天没有不病的,反正冬季吗?出海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我也就没在意,到了中午出海回来,没过多久,赵建业就找到家里来,说蒋卫生胃疼的直冒冷汗,满床打滚,把吃的东西,全都给吐出来了。”吞吞口水,压下心里的恶心、

    红缨端起眼前的玻璃水杯,灌了两口。

    “爸,继续,继续。”丁海杏催促道,说着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丁爸也端起玻璃杯,喝了两口,润润嗓子继续道,“我立马跑到知青点儿,看情形,当时啥也顾不得和赵建业一起驾着骡车给送到了县医院。”掰着手指说道,“又抽血化验、有拍片子。折腾了一圈,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了。”

    “姥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们那儿能知道啊!”红缨撒娇道,“快说,快说。”

    “爸,您就别让我们猜了,您就快说吧!”丁海杏点着炕桌催促道。

    “哎呀!这孩子是真有主意。”丁爸暗自摇头道,抬眼看着她们拍着自己胸口又道,“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宁可忍着疼,他也不说实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最后还是大夫在那个片子上,看出了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