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命没有了尽头之后,总是要找些事情做的,”迪罗.波娃耸了耸肩,“我想我编纂法典的一部分理由,也就是这个吧,没有事情做,呆久了,人会疯掉的,一年之后,我的调查结束了之后,我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

    “为什么呢?”堂吉诃德的面前出现了一团水,冲洗着他的双手,显然,这种犹如玩泥巴一样的玩法术的行为又一次获得了法神的赞赏,“我对于我的法术有着绝对的自信,”堂吉诃德看似不打自招的说了出来,但是实际上,他已经肯定迪罗.波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有底气的跟自己说这些,那作为一个男人,也就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通过我的对比,”迪罗.波娃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在第二次起以前的凌晨三点,当钟声响起之后,按照声音传播的速度以及当时那些人所处的位置,去掉延迟之后,几乎所有人的记忆,都是在凌晨三点开始转变的,从之前的平淡,突然变的疯狂,几乎每一个港口码头奴隶,或者每一个北城的农奴都是如此。”

    说到这,迪罗.波娃笑了几声,“这种疯狂的转变就是最不合理的,按照人性的劣根性来说,这群奴隶里一个叛徒都没有出现,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所以我才肯定这群奴隶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强大的灵魂系法师控制着他们,制造了这场起义。”

    “推理丝丝入扣,鞭辟入理,”似乎感觉有些累了的堂吉诃德给自己倒了一杯生命之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不过您怎么确定那个人是我呢?要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环之法师,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相信环之法师的法术能够瞒得过法神吧。”

    “这么想的人,此生也就如此了,”阿波罗.叮的演技已经无可挑剔,此时她面有不屑,“法术的神奇不在乎它的等级有多高,一味的最求高等级的法术。却忽略了法术的本质的人,怎么有可能接触到法术的核心。”

    “至于怎么发现的你,本来我对于找到你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虽然我可以确定你应该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但是费伦世界何其大,预言法术失效了之后,想要找一个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不过当你建立起了这座学校之后,它吸引了我的目光,所以我就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过来了。然后我就碰到了你,各方面条件都符合的一名强者。”

    “也就是说。您之前所说的为了自由而战的说法不过是敷衍,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想要获得我的法术喽?”

    “不完全是敷衍,”迪罗.波娃缓步走到了棺材跟前,“就像您一样,建立这个国家的出发点也一定不完全是为了所谓的自由,人生而世,哪有什么目标是那么纯粹而没有杂念的呢?”

    显然,可以说算无遗漏的阿波罗.叮很清楚堂吉诃德的多疑性格,所以才会煞费苦心的编写了这么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从一名法痴的嘴里讲出来,纵然有着那么多的不合理,却也处处都透着合理。

    “说的也是,”堂吉诃德耸了耸肩,“那您打算付出什么代价来获取我的这门灵魂法术呢?”

    “代价?”一只手划过棺材的迪罗.波娃感受着这其中魔法阵的运转,良久她似乎放弃了,因为她察觉得出来,这是一个天赋法术,就算她记住了一切,缺少堂吉诃德的灵能作为起始,也无法让这个魔法阵运转起来,“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被我找上了,还敢跟我提代价的人。”

    “为什么不敢呢?法神虽然强大,但是却也有着诸多限制,就比如不能无缘无故的对各个国家的掌权者出手,我怎么说也算是一国之主了,虽然是一部分。”

    “看我漂亮,想要非礼我,算吗?”话音一落,迪罗.波娃的气质又是一变,从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女人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荡妇,虽然说外表的衣着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所发散出来的气质绝对会让见到她的男人难以把持,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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