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问道。

    “不是。”铩羽说。

    “可爱?”她猜测道。

    铩羽这次都不屑回她了。

    “好吧。我知道你说的是我变了,对吧。”她只好这样说道。

    “嗯。”铩羽说。

    “那该怎么……所以说我该庆幸我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吗?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从前的我的话会为你不顾一切生死相依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是有点正义感的,但囚禁起来就ok……类似这样的吧。”

    “是。”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坦然。”她说道,“坦然得让我有点心痛。”

    “是吗。”铩羽淡淡地说道。

    “那对于现在的我呢?你是什么感觉。”她对这个稍微有一点好奇。

    “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话,就……”铩羽没有说完,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如果”。

    但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一直是这样的话,”她微微的自嘲的笑了,“你当初也就不会喜欢我了吧。”

    铩羽没说话。

    这种事谁知道呢。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这是铩羽的房间,布置得简单的过分,黑白的色调,但却并不是那种简约的装修风格。他的房间称不上有什么装修风格,不过从中也能看出他的心境来。

    她整个人都上了沙发,把脚也拿了上去。因为一路都是光着脚的,所以她脚心此刻自然是有一些奇怪的东西的。她垂着眸仔细地清理着自己的脚丫子,一边放空自己的思绪。

    “你什么时候走?”铩羽问道。

    “啊。”她微愣了一下,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她还会走的,这样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有点多余。她想了一会儿,挺认真地说,“从你这里得到足够的东西后我会走。”

    “比如什么?”铩羽笑了。

    “你欠我的感情。”她说。

    “是么?”铩羽静静地看着她。

    “还有我欠你的东西。”她缓缓地说,“以前说好的,战争结束后,一起生活。好吗。”

    铩羽没有说战争还没有结束这类的话。

    他们安静地对视。

    直到彼此视线里其他景色都淡去,只留下他们自己。

    铩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