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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抬就看到今天特别‘精’神的唐言,微微有些吃惊,随后双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唐言今年二十五六岁,如果与贺三郎和晋王那样样貌出‘色’的人相比,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可若是单独拎出来看,他也算是样貌上乘的男人。
尤其是他鼻梁高‘挺’,一双眉‘毛’也浓稠如墨,今日应该是特意净面了,让人觉得干净温雅,多了一丝赏心悦目。
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楚琏用单纯欣赏的目光看了几眼唐言,余光自然也看到了唐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几名晋王府的护卫。
护卫们穿着墨‘色’的飞鱼服,外面披着灰‘色’的鼠皮披风,一个个人高马大,又因为常年练武,身材的孔武有力,加上和唐言一样净了面,顿时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化妆是对别人的尊敬,那这些人穿着整齐洁净也同样是一种尊敬,楚琏突然觉得大武朝盛京城这个习惯还‘挺’好的。
她好不吝啬的夸奖,“唐大人今天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谁不喜欢被别人夸赞,就算是唐言也不能免俗,这一路来,唐言已经与楚琏相处的很熟悉了,明白她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单纯的表示一下夸奖而已。
他心情也很好,今早沐浴净面可是他这一路来第一次沐浴,洗净纤尘总是让人舒爽的,得到夸赞更是让他心情又好了一分。
唐言刚要开口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冷哼声,随即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就像是夹了冰渣子一样在屋内响了起来,“琏儿真是会说话。”
这个声音一落,楚琏就惊愕地看向‘门’口,只见贺常棣正一个人硬邦邦的站在厚厚的毡帘后,身后跟着手足无措的问蓝。
他一张脸几乎要被那黑乎乎的大胡子遮住了一半,看不出脸‘色’如何,可是一双狭长深邃的眼里像是‘荡’漾着巨‘浪’,似乎一眨眼,一个‘浪’头就要把楚琏打飞。
楚琏皱眉看向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只见贺三郎肩膀上还聚着几朵雪‘花’,束起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刚硬的盔甲上面更是有许多磨损和脏污,一双厚底军靴上都是泥巴和没化的落雪,这狼狈的模样与唐言一行干净整洁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刚如果问蓝不是看到他那一脸标志‘性’的大胡子,都没认出来这是自家的男主子。
楚琏起身,朝着贺三郎的方向慢走了几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问句,贺三郎就是觉得楚琏话里有嫌弃的意思,闻言,他脸‘色’更黑了。
他扯起嘴角,“怎么,琏儿不欢迎为夫来?”
楚琏歪头盯着贺常棣仔细看了两眼,她能感觉出来,贺三郎话语里明显带着不悦,这个家伙又发什么神经,她如果没记错,这几天,两人都没见过面,就更不用说惹他生气了吧?
上次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不过楚琏已经完全适应了贺三郎这喜怒无常的态度,这次她连情绪都没变,听到他这么说,只是淡淡笑了笑,并为回答。
这时,唐言也站了起来,走到贺常棣身边给他行礼。
尽管贺三郎与唐言没有一点儿恩怨,两人可谓只是点头之‘交’,可是这一刻,贺常棣看着面容整洁,穿着得体的唐言心里就是泛起一股莫名的不爽来。
唐言与贺常棣接触的不多,也只在晋王府有过几次。
他大方将今日来寻楚琏的目的对着贺三郎说了一遍。
贺常棣轻轻吸口气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后点点头,自顾在桌边坐了下来,刚坐下的时候,他用力咬了咬牙,才忍住屁股上疼痛。
楚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