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股怒气和怨念,想到自己睡觉流了口水,而刚刚好像又是枕在贺常棣的大腿上,她忍不住眼神就往贺常棣的大腿上瞥。

    现在临近夏日,天气已经开始微热,他们身上都穿着凉爽的春衫。

    贺常棣今日穿的是一身淡蓝色绣着繁复花纹的薄长袍,低调又奢华,很衬托他淡然又带着些冷漠的气质。

    远远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朵不容被人侵犯的高岭之花。

    可是现在,他那一身连皱纹都没有的蜀锦绣袍上靠着裆部的那块,有一块半个手心那么大的水痕……部位敏感,实在是叫人遐想万分。

    淡色的袍子一旦湿了一块,不像深色的不怎么看出来,而是非常的明显。

    楚琏瞥了一眼,就知道她惹事了!

    眼角抽了抽,连忙装作鸵鸟缩到了马车角落里,能离贺常棣多远就多远,装没看见。

    贺常棣脸黑的不行,恨不得将楚琏暴打一顿,可是他从不打女人,这是贺家的家规。

    他从楚琏手上抢过帕子,用力抹了抹那处“可疑”的痕迹,可他没在意楚琏那帕子是刚刚擦过嘴,结果越抹越大……

    贺常棣啪的一下将帕子扔到地上,这下脸都要滴出墨汁了。

    刚要出口讥讽楚琏几句,就听到马车外来越道:“三少爷,三奶奶,到府门前了,刘嬷嬷和大奶奶在府门前迎接呢!”

    紧接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大嫂亲自在门口迎接归宁回家的小两口,不下马车不好,贺常棣本想吩咐来越直接将马车赶进府门的期望就落空了。

    马车里气氛诡异古怪,楚琏才不想承受贺三郎眼神的凌迟,先一步掀开马车帘子出去了。

    这个时候,靖安伯世子夫人邹氏已经等在马车边,贺老太君是担心贺三郎在英国公府喝高了,这才派大孙媳妇和刘嬷嬷来门口迎接的。

    邹氏抬头瞧着在喜雁搀扶下下了马车的楚琏,眼神就一怔。

    随即脸色就突然变得通红,身边的刘嬷嬷干咳了两声,眼里带着笑意。

    楚琏还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回事,为何见到她就这幅忍俊不禁的样子。

    细心的喜雁也霎时脸色绯红,连忙帮楚琏理了下衣裙,正了正头上的钗寰。

    这个时候贺三郎终于磨磨蹭蹭从马车上下来了,刚刚瞧了楚琏那副“衣冠不整”的样子,邹氏和刘嬷嬷就忍不住往贺三郎身上瞟。

    当看到贺三郎衣摆上那块污渍,邹氏差点被自己呛到,刘嬷嬷眼角带着笑意,到底是经事的老人了,连忙走到了贺三郎的身边,挡住众人瞥向他的视线。

    贺三郎此时气的是双手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楚琏了事,都是这个毒妇!让他在长辈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