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居然面无表情地爬了起来,随即两步回到了楚琏身边,他掀了上面盖着狐裘披风就要钻进去。

    楚琏哪里想到他不但脸上一点羞愧的神‘色’也没有,居然还一脸没事人一样回来。

    她越发的恼怒了,这个蛇‘精’病贺三郎到底是要怎样。

    她拧起淡眉,娇喝道:“贺三郎!”

    只是楚琏声音天生娇软细糯,两人又是这样的情形,她根本就一点也没有气势,反而像是一只被人欺负了的炸了‘毛’的小猫,不断地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想要威胁别人,实际上它那幼嫩的爪子挠在人身上,恐怕印子都不能留下。

    贺三郎有力的长臂一伸就揽住了她,不费力便将她重新塞回了被窝里。

    “大夫说你要保暖,不能再受冻了,你先躺下。”

    楚琏‘胸’口还疼呢!

    这个贺三郎根本就没轻没重的。

    她想要反抗,可是力气根本就敌不过他,只能被他一揽就带入了暖和的褥子里。

    “你这个……”

    “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哪里吗?”贺三郎虽然轮廓分明的俊脸仍然冷酷,但是微哑的磁‘性’声音却放柔了。他不等楚琏口中质问的愤怒话语说出来,就打断了她的话。

    他一句话就把楚琏的思维带跑偏了。

    是啊,楚琏眨眨眼,她怎么会在这么暖和的地方醒过来,身边还躺着他的蛇‘精’病夫君贺三郎?

    之前她不是和乌丽罕躺在冰天雪地的马腹里?

    她冷的浑身发抖,几乎要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

    难道是贺三郎找到了她?

    楚琏一双澄澈的双眸立即瞪大,她当真难以想象在这样人类几乎是无法生存的雪原里,贺常棣是冒着怎样的生命危险找到她的。

    她当时还在马腹里!

    “想起来了?”贺三郎柔声问。

    楚琏呆呆点点头。

    她两次在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时候被贺常棣所救,她又不是石头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贺常棣他……原来是那么在乎她……

    贺三郎瞧着楚琏陷入呆怔的模样,面上虽然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心里却是重重地舒了口气。

    刚刚真是太尴尬了,他一个没忍住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楚琏逮个正着,幸而他机敏,及时转移了话题,不然这个“毒‘妇’”不知道要为了这件事烦扰他多久。

    他揽着楚琏,手掌轻轻在她背后抚了抚,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一样。

    只是他抚了两下,手就不由得攥了攥,刚刚抚‘弄’着那只白兔子的感觉好像还存在于手心流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