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玉喊楚琏“嫂子”,但实际上楚琏也比他小四岁,收他的红包没什么不妥当的。
最后进来的人是司马卉。
楚琏好些日子没见她,在除夕夜见到了自然是高兴非常,司马卉比楚琏高了半个头,今日她利落的发髻上又戴了一根红羽,显得她更加高挑纤长。
司马卉笑了笑,亲昵地挽住了楚琏的手臂,随后从腰间摘下一个红色绣着缠枝花纹的荷包递给楚琏,“琏儿,我就不似大将军他们给你准备红包了,这个你拿着,就当是卉姐姐给你的年礼。”
楚琏笑的开朗,也不矫情,顺手接过荷包,“既然是卉姐姐准备的,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楚琏收了一小沓红包和一个荷包后,终于将所有人都迎进了和府。
这边贺常棣小两口在北境将新婚第一年的年节过的热热闹闹,那边盛京城的靖安伯府可就没这么顺心舒坦了。
在明州戍边的靖安伯是肯定不能回来过年了,而在漳州查案的二少爷贺常钰前两日也来信说是不能回府。
大奶奶被居在大房院子里,听说这两日情绪不好,就连自己院里的事都是乔嬷嬷在暂带管着。
贺老太君刚刚接过家事,又清算公中账目,这么一通突然的忙乱下来,没两日身体的老毛病就犯了,卧了床。
大少爷贺常齐也不赞同祖母过于劳心劳力,特地嘱咐了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让她留心老太君的身体。
刘嬷嬷无法,只好赶鸭子上架,自己挑起一部分靖安伯府的担子,将一部分交由木香处理。
刘嬷嬷不擅算数,所以账目方面的事情都是木香来管着的。
年底,盛京城又流言四起,说是北境边军情势危岌,恐怕五万边军将士都凶多吉少。
听了这个消息老太君身体越发的撑不住,甚至京中因为这个消息的传播,好几家世家都断了与靖安伯府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