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小姐潘念珍先是震惊,随后就是欣喜若狂。
贺莹是靖安伯府的大姑‘奶’‘奶’,靖安伯府的地位高了,她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等到贺三郎回京,照着圣上这圣旨只怕还会重用,到时候靖安伯府在盛京城众多勋贵之家中也是举重若轻的了。
她大哥靖安伯还在,靖安伯府不可能这么快分家,想要永远占着这荣华富贵,让‘女’儿嫁进娘家是最好的方法。
大姑‘奶’‘奶’一双细长的眼睛‘精’光闪闪。
与此同时,承平帝的旨意同一时间被快马传回凉州城。
只是此时还是冬日,从盛京到凉州最快也要十多日的路程,估莫着消息到达凉州恐怕已是元宵之后的事情了。
除夕和大年初一一过,年后的日子就如白驹过隙。
凉州城还被冰封在白雪之中,如今要出远‘门’一样要乘坐楚琏命人做出的陆舟。
听在北境生活了几十年乌丽罕说,北境要到二月才会冰雪消融,到时候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草原有一大半都会变为沼泽。同样充满了危险。
如今乌丽罕母子三人就住在和府中,经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乌丽罕也基本能说通顺大武朝的官话了,虽然音调还是有些奇怪,但是平日里‘交’流却是没什么障碍。
楚琏与乌丽罕母子三人经了患难的情意,如今关系很好,乌丽罕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楚琏年纪又比大儿子牧仁还要小,她干脆就将楚琏当做了亲‘女’儿来疼爱。
蛮人爽朗,没有大武朝贵族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楚琏又是地地道道红旗下培养出来的好姑娘,反而与乌丽罕很处得来,倒真像是经年未见的亲人一般。
过了年十一岁的那日松在和府有丰盛的食物和汤‘药’,身子也渐渐好起来,如今兄弟两儿就在秦管事手下做事。
楚琏与贺三郎商量过,回京城的时候要带上他们母子三人,以后就留在他们夫妻身边了。
平日里颇有些“小气”的贺三郎这一次却大方同意了楚琏的提议,害得楚琏以为他没听清楚又确认了一遍这才知道他并未开玩笑。
楚琏坐在贺常棣‘床’边,手上端着汤‘药’正要喂他,闻言奇道:“贺常棣,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贺常棣扫了她一眼,微敛了目,飞快遮掩住眼底那抹情绪,低沉的声线听起来并无变化,“我何时不大方过?”
楚琏用勺子搅了搅‘药’碗,闻言翻了个白眼,“你何时大方过,我与卉姐姐多待一会儿回来你都要生好一会儿气。”
贺常棣耳尖一红,干脆薄‘唇’抿成一线一句话也不说了。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虽然他们小夫妻没有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但总也是同‘床’共枕的,每日三餐都在一起用,如今彼此都非常熟悉了解。
楚琏本来就是个心细的,现在是愈发了解她这夫君的别扭程度。
他现在抿嘴不说话,指不定心里已经为自己辩解了百八十回了。
楚琏嘴角‘抽’了‘抽’,要将手中‘药’碗塞给他。
贺三郎故意不动,最后楚琏只能妥协,谁叫人家现在还是一个病号呢!
认命的用小勺掏了一勺汤‘药’送到贺三郎嘴边。
贺常棣这才垂眸张嘴咽下勺中苦涩的汤‘药’。
楚琏无语,他如今喝的汤‘药’她也好奇尝过的,苦的要人命,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一口也喝不下去。
碰到这样难喝的汤‘药’不是一口闷更好?偏他要她喂,这一口一口的,贺三郎难道是味觉尽失了?喝的还颇为高兴,简直是个怪胎。
喝下最后一口汤‘药’,楚琏才和他商量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