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责的信纸扔进火盆里,让它们化为灰烬。
潘念珍就坐在她娘身边,当然也一眼看到了那信纸上写了什么,顿时也是一肚子火气。
哪里是她们不想将酒楼办好,分明就是楚琏故意刁难她们,若是她不将原本归林居的人都调走,母亲会受到这样的谴责?
就算是‘性’格有些怯懦的潘念珍此时对楚琏也充满了妒忌和厌恨。
她们这对奇葩母‘女’在怨愤别人的时候却从不想想,归林居是她们一心要抢夺过来的,本就不应该是她们的东西,难道指望抢了别人东西,别人还要好言好语再赠送别的给你吗?
天下可没这么好的事。
贺莹又接连拆了好几封信,她看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连不理朝事的老郑国公都写信了,信中言语还非常犀利,贺莹如今在他眼里就好像是抢走了他食粮的罪人。
大姑‘奶’‘奶’贺莹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老郑国公老不死的,剩下的信她再也看不下去。
她恨恨捏着手帕,好似要将手中帕子当做楚琏给撕碎解气。
潘念珍许久没有见到母亲这样生气过了,自从回了盛京城,住进了靖安伯府,母亲心情一直都很好,加上有外祖母的疼爱和庇佑,她和母亲几乎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靖安伯府里的奢华生活简直不是泗阳那个小地方能比的,怪不得母亲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京城有多好。
她上前晃了晃母亲的手臂,“娘,别生气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不如我们去松涛苑探探情况?”
贺三郎和楚琏从英国公府回来的这样早肯定有问题,松涛苑下人口风都紧的很,想查到蛛丝马迹,她们必须亲自过去才行。
而且她也有好几日没见到过三表哥了。
潘念珍羞涩的想。
不知道是不是贺常棣故意的还是他有所察觉,如今他不管是去贺老太君那还是去靖安伯夫人那,他都会特意错开潘念珍。
贺莹一想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
随即就点头同意。
“走,我们去瞧瞧,我就不信找不出这楚氏的软肋!”
只要拿捏住楚琏的短处,根本不怕她不‘交’出原来归林居的班底。
母‘女’两儿打着如意算盘,收拾后,就带着丫鬟去了松涛苑。
小半刻钟,母‘女’两儿就到了松涛苑外。
还没迈进院‘门’,大姑‘奶’‘奶’突然‘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这么香?”
潘念珍也闻到了,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朝着院里看去,“娘,好像是从院里散发出来的。”
贺莹脸‘色’一沉,顿时就不好看了,可同时又控制不住口腔分泌口水。
她来靖安伯府这么些日子,自然是早就知道了楚琏有许多菜肴的秘方,有些方子做出的菜甚至比宫中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老太君院子里小厨房的厨娘只不过跟着喜雁学了几手,如今做出来的饭菜已经比一般勋贵人家美味太多,更不用说楚琏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