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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伯夫人怒火中烧的同时又感觉非常无奈和无助。

    她记得二十多年前靖安伯府不是这样的,那时她管家账面上的流水都有五六千两。

    每月铺子、田产、庄子也收入颇丰。

    这么多年过去了,伯府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不但没有积累,反而还倒退了许多。

    到她这里都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

    陪在靖安伯夫人身边的心腹王嬷嬷担忧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缪神医可是和老奴‘交’代了,您身体刚刚好转没多久,千万不能忧思过度。”

    靖安伯夫人叹口气,将手中粗略计算后的纸张递给王嬷嬷,“素心,你瞧瞧。”

    素心是王嬷嬷做丫鬟时候的名字,现在也就只有靖安伯夫人一个人会这么叫了。

    王嬷嬷接过,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不敢置信道:“夫人,怎们会这样!”

    之前王嬷嬷还暗地里为夫人高兴,毕竟现在夫人身子好了,是该管家了。靖安伯夫人是伯府的大‘妇’,伯府的经济命脉抓在她手中总比在大姑‘奶’‘奶’手里要好,可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赔到死的买卖。

    靖安伯夫人愁的不行,掌家权到了她手里,从明日开始前院后院的管事支用银子就要到她院子里来,她之前吃‘药’几乎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嫁妆,现在又哪里能寻到银子贴补到公账里。

    王嬷嬷是靖安伯夫人的心腹,也最是了解她。

    瞧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夫人这是在想法子找补呢!可是她们哪来那些银子。

    若是照这个账册贴补进去,少说也要三四千两。

    她顿了顿,坚毅了神‘色’开口,“夫人,您强撑着可不行,必须得将这件事和老太君大姑‘奶’‘奶’说清楚。”

    靖安伯夫人虽然有些怯懦心软,但也并非是真的拎不清,被王嬷嬷这么一提醒,也是打算着去寻大姑‘奶’‘奶’。

    当即,她带着人就去了庆暿堂大姑‘奶’‘奶’住的地方。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大姑‘奶’‘奶’送了出来。

    靖安伯夫人与王嬷嬷等人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王嬷嬷气愤极了,“大姑‘奶’‘奶’怎么能这样,老奴不信,这公中账册亏空成这样没有她的一份‘功劳’!”

    贺莹竟然一两银子都不愿意出,并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已经与贺大郎和离的邹氏身上。

    虽然很有可能邹氏是最大的原因,但是贺莹也不可能没有责任!

    靖安伯夫人对着王嬷嬷摇摇头,“好了,莫说了,传出去反而叫人听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