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天,陪着自己堂叔跑前跑后。在师大附中软磨硬泡半天,人家还是那句话,不是他们不想收许多,而是他们县教育局这边卡许多的学籍档案。
师大附中还安慰许爸这边,好在这事情闹的早,还在还可以参加中考。否则等中考完了真正招生时再来这一手,孩子就真耽搁了。
许多听许爸说事情始末时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是陷在了命运的沼泽中了。前世今生,无论她怎么挣扎,无论希望的曙光怎样近在咫尺,她都始终只能被冰冷黑暗的沼泽吞没。
距离中考只有三个礼拜的时候,她突然被告知:不好意思啊,前面的一切都是错觉,是我们系统操作发生故障了。请你原谅啊。
许家人面面相觑,这关县教育局什么事儿。县教育局还管得了师大附中。
许多最先平静下来:“县教育局管得了我的学籍。”
他们县相当奇葩。
举一个例子说明,但凡他们县的县委书记都做不长久,干上一任总归被本地土著挤走。到许多离开医院时,他们县划拨为区已经十多年了,依然有一套单独的医保系统。他们县的公务员多少年了都是自己内部组织招考,市里都插不了手。
许妈暴跳如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随便拿人寻开心。她逼着许爸立刻就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多多的学校就这么黄了?她一直认定了两个孩子将来会有大出息的啊。
许爸抹了把脸,神色难掩焦躁:“你听我说完。”
许爸后面由许帅带着跑去了县教育局,听人打了半天官腔。
最后许帅无意间发现里面有个副科长是他高中同学。他上前套了半天近乎,终于摸到了一点儿边。
其实教育局这边也懒得管这狗屁倒灶的事情。但架不住有人坚持举报,又是电话又是信件。县中方面不甘心生源流失,向县政府施压,县政府又把矛头对准了教育局,勒令他们解决这件事。
同学接过许帅递给他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圆白的烟圈,长长叹了口气:“你堂叔家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这手够黑够狠的啊,毁小孩的前途,恶毒啊。”
他“嗤嗤”笑,跟许帅耳语了几句:“绝对熟人作案啊,对你堂妹的情况清楚的很,举报信还是打印出来的。听声音是个中年女的,本地口音。真是什么深仇大恨啊。师大附中一头雾水,我们也烦。但上面有指示,我们也不好不管啊。”
许帅磨了半天,终于从同学手里搞到了举报电话号码跟举报信的复印件。
同学告诫他,你们家后面想怎么弄是你们的事。但就你表妹上学的问题,师大附中肯定是没指望了。县教育局这一块很多人都知道了。要是她还能去师大附中的话,后面招生完全控制不了了。县中那边是不可能同意的。
许爸交了五十块钱话费,打印出这个举报电话的流水明细。营业厅告诉他这个号码属于不记名卡,随便在哪个书报亭都可以临时买一个使用。这个号码只打过教育局的号码,除此以外,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看来是举报者特意买来使用的。
至于举报信,是用a4纸打印的,没有任何手写痕迹。
人家是存了心想搞许多,怎么都要让她上不成师大附中。
许多一旦平静下来,头脑便开始清醒:“这种事情属于民不告官不究。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去教育局举报的我。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许多第一时间怀疑到的人是江冠南,她担心是他没留意无心间说漏了嘴。江冠南是李媛的同学。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不是亲戚熟人,哪儿那么清楚。
许婧急了:“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我谁都没敢提。”
全家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许妈。许多失望地发现,许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