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曾经觉得饶有趣味的文章,现在看了味同嚼蜡。许多不打算再勉强自己。闹饥荒的年代,粗粮是主食。可杂交水稻亩产都要破万了,你再天天捧着地瓜胡萝卜当饭吃,不符合营养学原理啊。

    许婧痛快地将语文基础手册塞给了妹妹,她也没有背手册的习惯。其实从根本上讲,他们姐弟三人学习语文的方法是最科学的,循序渐进,全靠日常积累。但是学好语文,或者说取得高分,最快捷有效之路并非如此。

    许宁大学有个舍友是当地的文科状元(绝非偏远地区),可这孩子吧,连四大名著什么的都没翻过。他一本课外书都没看过。可是人家的语文高考分数能在全省五十多万考生里头排进前一百名。这该上哪儿说理去。

    许多决定从今天起,每天都跟许宁一道练硬笔书法。不然光抄写字音字形字义感觉好蠢啊。

    窗外只有寒冬时还强撑着不肯离开枝头的枯叶被新生的嫩叶挤得蝶儿蝶儿满天飞。

    许多忽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无限苍凉。

    她看着后面的黑板报,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由自主地要眯眼睛。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个近视眼了,所以才觉得后面板报好模糊。

    嗯,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她已经是近视眼了。

    晴天霹雳啊!

    上辈子她吃够了近视眼的苦。好容易爱美一把配了隐形眼镜,结果刚戴上一天就红眼病(不许说是消毒不到位,请相信一位执业医师的无菌观念!),然后发展为角膜炎,再然后就成了她工作医院眼科那一年最严重的病人,被强烈建议去省人医。

    各种药水角膜修复因子齐上,她还是畏光流泪。

    许多都托在协和进修的同事帮忙挂眼科专家号了。当然没挂上,该专家要提前半年找人才有可能挂到号。

    抱着给省内眼科专家最后一次信任的想法,许多求爷爷告奶奶声泪俱下才成功挂了省中医院名医堂一位一天只看五位病人的老中医的号。花了一百块钱的挂号费只求专家奶奶一句话“姑娘,你会好的”。

    后来许多都要离开医院去当公务员了,最后一次去眼科做眼底镜检查,眼科主任还笑眯眯地告诉她:还有一些炎性浸润灶。

    许多只能坚定地给心灵的窗户配上玻璃了。

    她整个人都处于斯巴达的状态中了。从意识到重生以来,她唯一能够自我安慰的就是一直默认自己的身体是鲜嫩的健康的还没被岁月摧残的。结果竟然时光机器按错了选择键,穿到了苍老的十三岁。

    呜呜呜——求大眼睛好视力。她跑到这个点儿重生干嘛。

    班主任站在自家班长旁边咳得嗓子都快破了都没引起魂游天外的少女的注意,只好直接开腔:“许多,你回座位上去吧。”

    许多被强行中断了无处释放的悲伤,面瘫脸的“嗯”了一声,抓着书包往班上唯一一个空位子走。

    她扫了眼同桌,有点儿惊讶,她记忆里头初一的同桌可是个长得很像此时很火的一档综艺节目《欢乐总动员》主持人程前的清秀小男孩。

    可眼前这位瘦弱的白斩鸡,咳,呵呵有一种美颜效果叫时光滤镜。

    又或者她的审美观早变了,程前那一挂已经不是她心目中的帅哥。

    话说程前都销声匿迹多少年了,他到底长啥样?

    许多面无表情地坐下,将书包塞进桌肚里。这时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手里头拿着的是英语书,一抬头,果见身为语文老师的班主任张老师一脸意味深长。

    许多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一排蜡。

    张老师确认自己班上的班长终于舍得拿出语文书了,才开腔:“同学们早自习要按照课表安排走,不然读语文时你背英语,会影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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