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照顾?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周清。人一走,我还得接着伺候个狗祖宗。”
沈外婆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怎么就惯坏了,咱家乖宝不是挺好的。再说了,你们知道什么。”
她的语调得意起来,刻意压低了声音:“乖宝后面要是闹脾气,不肯跟你们视频。把小狗抱来,对着她‘汪’两声。你看乖宝还跟不跟你说话。”
许多听着啼笑皆非,敢情这小白白还是人质啊。
茶厅的落地窗,帘幔拉开了。盛夏光年的美景,直愣愣地扑进她的视网膜。
院子里藤萝苍翠,那浓郁的碧色,在午后阳光下似乎要渗出水来。墙角的双色鸳鸯美人蕉,肥大的叶子浓绿逼人。火红与明黄的花朵在同一根茎上争奇斗艳。红花上散落着星子般的黄点,艳黄的花瓣上又点缀着鲜红的光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无法一眼分清彼此。
她微微阖了下眼皮,唇角往上翘,转身往客厅走。
萧潇还在跟许婧商量着,狗舍要选什么材质的最好。小白白好小好乖,她要好好照顾小白白。
许多也觉得太可爱了,真是的,那种小眼神,看一眼,她沧桑的老心脏都得颤上一颤。等到陈曦忙罢了从外地回来后,她还跟人比划小白白多好玩。
“它好乖的,特别聪明,还会自己上厕所。”
陈曦有种说不出的愧疚,肯定是他太忙了,一直顾不上陪多多。多多现在才这么想养条小狗。他想了想,试探道:“要不,咱俩也养一条。等开学,你姐去实习了,家里还热闹点儿。”
许多挣扎了一下,摇摇头道:“算了吧,等开学,大家都忙。小狗一个人待在家里,肯定会孤单。孤单久了,搞不好会抑郁的。”
陈曦心道,果然吧。多多形容小狗都是用“一个人”了。不过既然她拒绝了,陈曦也没再坚持。毕竟狗的寿命要比人短很多,等到有一天,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狗走了。多多肯定会很伤心的。
许多关心了他这两天在外面的饮食起居,听说他还得上酒桌应酬,忍不住皱眉,摸了摸他肝跟胃的位置,字斟句酌道:“你悠着点儿啊,别喝太多。”
陈曦笑着搂了搂她,安慰道:“没事,我有数,我偷偷吐了不少酒出来。”
这笔生意不好做。陈父的老领导算是卖老面子,给搭了桥。但当地的企业怎么肯肥水流入外人田,自然好一番明争暗斗。
陈家父子都心知肚明。这单买卖有点儿虎口夺食的意思。老领导承了陈父的人情,不能装聋作哑。前段时间“*”闹的,除了医药行当,各行各业生意都受到了影响。他给陈父介绍单子,但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否则岂会特意选在陈父完全没法动弹的时机。
陈曦每天跟他爸汇报进展,请示意见。陈父相当之光棍,全权让儿子自己拍板来。
“你人在现场,什么情况,第一手资料全是你自己掌握的。我在后面两眼一抹黑,能给你什么意见。你看着办,做生意这种事,哪有十成十把握的道理。有个三成希望,就得卯足了劲儿往上冲了。否则,人家肉都吃光了,汤也轮不上你。”
陈曦笑道:“爸,这可是你说的。别回头亏了,你跟我龇牙咧嘴,骂我败家子。”
陈父笑骂他滚蛋,亏了当然还得挨骂。不总结经验教训,失败永远总能是失败的妈。
陈曦这个礼拜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晚上跟许多打电话说说话,几乎成了他一天里最大的慰藉。也不说什么大事,就听多多跟他絮叨一天都吃了些什么,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好像什么内容也没有,却能奇异地抚慰了他焦躁的心。多多不急不慢的语调似乎在温柔地劝慰着他,不急不急,慢慢来。
等到萧潇跟郑英杰出发那天,陈曦才一大早赶回本市。
郑英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