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对他将来影响不好,强迫他练字。且不说十来岁的小少年,正是好动的时候;单练字本身,没有人指导手法,单凭本小学生字帖就想让一个对书法一窍不通的孩子自学成才。也把书法这门艺术想的太简单了点儿。
许多也不擅长书法,她压根就不会写毛笔字。她记得自己小学时字也丑的很,一个个顶天立地占满格子。
后来她自己意识到字太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本缺了很多页的《庞中华字帖》练了半学期,隐隐有了点儿所谓的笔锋就心满意足地搁下了。一直到她工作以后字都那样,乍一看似乎有点儿形,但字的骨架没撑起来,轻飘飘的,一点儿也不端正。
如果说从字看人的话,定然会给这字的主人一个“浮躁、夸夸其谈”的评语。
但从自己跟弟弟的投入回报比率来讲,明显是她练钢笔字收效更大。
许多知道有毛笔字练好了钢笔字必然好看的说法,可她还是觉得软笔书法跟硬笔书法不能简单混同之。
她之前在医院工作时有位同事从小练习书法,小学时书法就拿过全国金奖,作品被送到日本名古屋去参展;结果钢笔字不过尔尔。
不管是不是个例,许多都觉得直接练习钢笔字的话,效果可能会更显著。
等到姐弟俩前后脚大学毕业时,许妈还唏嘘不已,当时房价已是五年前的五倍。
许妈感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咬咬牙买下来,即使还不起贷款房价也上涨了,卖掉照样挣了差价。
为什么当时没能咬咬牙一跺脚?一是没料到房价会跟坐了火箭一样,以为即使涨价也有限。二是许多跟许宁还在上学呢,夫妻俩力有不殆。三是许爸许妈在当时也没有这种赚差价的意识。人的经济状况总会与眼见意识息息相关。还在温饱线挣扎的人,又如何去考虑小康社会的投资问题。
许多不能替许爸去决定他一个多月的工资怎么花,她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而且不知道是潜意识里想说服自己放弃天上掉馅饼的美梦还是确实想多了记忆又清晰具体了一些,她渐渐觉得,当初那组中奖号码也许并不在她排列的一千种组合之中。她的心更虚了,去父母的卧室倒水喝,连看她爸的勇气都没有。
许爸有些奇怪,这二女儿怎么成了没嘴的葫芦,过来连句话都不晓得说。旋即他想到孩子可能正在想学习上的事情呢,心思不在上面,也就没吱声。末了见人端着杯水往房间走,许爸还忍不住说了句:“多多歇歇脑子吧,看一集电视剧再睡觉。”
许多怔了一下,杯子里的热水差点儿洒手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坐在了床头柜的小板凳上了。父母一直都对他们姐弟放养。她上大学时放假带专业书回家看,她妈还总拉她去逛街逛超市,不让她总待在书桌前。
许爸有些好笑,再懂事也还是个孩子,哪能每天都绷着,看看电视放松放松也好。
许多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雍正皇帝发呆。她总觉得后来清穿文流行有着二月河先生不可磨灭的功勋。《雍正王朝》啦,《康熙大帝》啦,妥妥的清穿必备知识讲座。《明朝那些事儿》火起来以后,穿越者们不是也与时俱进地转移了战场了吗。所谓重生,大概属于灵魂穿越的一种?可这一年虽然是千禧年的第一年,她委实想不起来有啥特殊的地方啊。九十年代末期时天天喊着千年虫,仿佛地球要毁灭了。可她连2012都经历过,还不是活着就是恶心,恶心也得活着。
许多不安地扭动着手指头,焦躁地想透过黑白电视屏幕上四爷看到那组至关重要的中奖号码。她不甘心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从来没有距离财富这么近的时候。明明不是一无所知,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去触碰。许多被内心的煎熬折磨的不轻,她不断舔着嘴唇,感觉口干舌燥。
许爸无意间看到女儿咬嘴上的死皮,不由说她:“别老是舔,容易开口子的。让你妈给你拿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