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许妈跟她们打招呼:“几时到家的?我们腊月二十三的火车,好家伙,人山人海。”

    大表姑笑道:“昨天晚上才到的。过年要不到账发不了工人工资,根本就走不了。哪里有火车啊,一直定不下来哪天走,还是临时加价弄到的机票。”

    许多突然间想起一件旧事。她人生中吃到的第一份飞机餐就是表姑带回来给几个孩子尝鲜的。当时真觉得是无上美味,飞机啊!在天上飞的飞机上的饭菜,必须好吃啊!现在想起来真心好囧啊。飞机餐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快餐,与火车快餐不分上下。

    小表姑拿了开心果分给他们吃,闻言笑着问许妈:“嫂子什么时候去的广东啊?二哥也真是的,怎么不提前跟我们打个电话啊。我跟姐姐也好招待你们啊。”

    许多也突然间意识到这件事。两位表姑在广东打拼多年,现在已经小有资产。可许家决定去广东玩时,根本就没考虑表姑所在的广州,反而直接联系了远在东莞的表姨。说起来,表姨娘家跟许家交际也仅限于过年时,而且因为住在城里,日常往来更少。

    看来,自家跟这位舅爷爷家的关系也没她以为的紧密;后来不相往来大概也不仅仅是舅爷爷迁怒,有可能是联系的纽带断了,没有再往来的必要。

    许妈笑着说:“年前忙,你们做生意呢,怎么会不忙。我们跑去玩不是给你俩添乱嘛。刚好我表妹在东莞,孩子还不满周岁,她还没去上班。冬天跑去玩玩,还真不错,暖和的很。”

    于是后面的谈话内容基本围绕许家的东莞之行。许妈如愿以偿收获了众人对她身上那件浅蓝色羊绒毛衣的赞叹。

    许多忍俊不禁,她就想她妈一贯强调衣服要穿暖和了。大年初一室外还滴水成冰呢,舅爷爷家客厅里又没装空调,她妈干嘛将外套的拉链拉开了。

    许多生无可恋地盯着手上的英语单词。初一的英语单词啊,她居然还有好些个不会拼写。然后最恐怖的是,她完全没有学生时代求知若渴的热情。

    教室里学生越来越多,每一个走进来的少男少女在目光接触到讲台上端坐着的许多时,欢快的脚步都迟疑了,人人皆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一声地缩头耷脑光速奔向自己的座位。

    许多全程懵逼脸地盯着企图用前面同学挡住自己身体的小男生:同学,姐只是单纯地羡慕你们有一颗青春活泼的心。

    另外,姐初中时真是这么总裁狂霸酷炫拽的屌炸天?!许多高冷地瞥了眼窗外,很想应景地来一句:天气凉了,让王家破产吧。

    窗外只有寒冬时还强撑着不肯离开枝头的枯叶被新生的嫩叶挤得蝶儿蝶儿满天飞。

    许多忽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无限苍凉。

    她看着后面的黑板报,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由自主地要眯眼睛。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个近视眼了,所以才觉得后面板报好模糊。

    嗯,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她已经是近视眼了。

    晴天霹雳啊!

    上辈子她吃够了近视眼的苦。好容易爱美一把配了隐形眼镜,结果刚戴上一天就红眼病(不许说是消毒不到位,请相信一位执业医师的无菌观念!),然后发展为角膜炎,再然后就成了她工作医院眼科那一年最严重的病人,被强烈建议去省人医。

    各种药水角膜修复因子齐上,她还是畏光流泪。

    许多都托在协和进修的同事帮忙挂眼科专家号了。当然没挂上,该专家要提前半年找人才有可能挂到号。

    抱着给省内眼科专家最后一次信任的想法,许多求爷爷告奶奶声泪俱下才成功挂了省中医院名医堂一位一天只看五位病人的老中医的号。花了一百块钱的挂号费只求专家奶奶一句话“姑娘,你会好的”。

    后来许多都要离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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