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六年只长了两厘米,倒是上了大学以后反倒二度发育又长了四厘米;但是谁说得准呢,说不定这一回她加强加强营养跟锻炼,妥妥突破一米七呢!

    哼!这回姐也要当大长腿。

    许多一夜睡到天亮,未能延续早起的美好习惯。等她下楼吃饭时,许婧已经要吃完了。许多连忙三口并作两口匆匆吃完一碗烫饭,拎着书包跟姐姐一道出门。

    达子极为富有锲而不舍的精神,竟然又在祠堂门口等着。要不是他身上换了件黑色的呢子外套,看他眉毛上凝结的水珠,许多还以为他等了一整夜呢。

    他凑上来想讲话。许婧退后一步,低着头道:“我给你写信了,你等我的信吧。”

    达子一下子就喜笑颜开。他本来一直都是极力凹造型扮酷炫的,这么一笑倒是神似韩国版《花样男子》里头的美作。

    许多心想自己可不能被美色所迷惑,赶紧拽着姐姐往前走。

    大概是她的姿态太具有喜感了,达子居然不知死活地在后面笑出声:“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不会欺负你姐姐的。”

    许多好想回头冲他“嗷呜”一声。

    镇上邮局搬到了另一条街上,往学校的路上并不顺路。因为初三早自习开始时间早,许多自告奋勇去替姐姐寄信,反正她也要投稿。

    许多此生的处女作没有投给《故事会》,不是她缺乏自信;而是很简单,现在的她手上没有《故事会》的投稿地址。她在家里翻了半天,只找出一张报纸,然后秉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连人家到底需要什么类型的稿件都没琢磨清楚,就迫不及待地将稿子投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是急躁了,对重生回十三岁有点儿无所适从,困兽一般地想要抓住点儿什么。

    真是悲哀啊,钱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反倒更叫她放心。

    许多走到邮筒前往邮筒大嘴里头塞信件时才发觉不对。许婧给了她两封信,她刚抓到手里时以为是许婧写了两封信来跟达子阐述自己的心路历程。现在,看到手上这封信的收件人的名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姐姐,你拿着你现在男朋友(还没真正了断干净)给的信封信纸邮票给另一个男人写信,真的合适吗?

    许多好想呵呵啊,她妈真是她家的女王啊,她凭什么代表许家来拍板。

    谈付出了就男女平等,谈收益了就是按照传统来。双重标准,真大的脸儿。

    许多没理睬舅妈跟外婆,而是转向一言不发的舅舅:“舅舅,你的生意又差钱了?”

    舅舅脸色尴尬,欲言又止。最后这场家庭聚会不欢而散。

    许妈回家后就翻出了那张八千块钱的存折。

    上世纪**十年代,有个名词“农转非”非常红火。拿了非农户口,吃上国家口粮是身份的象征。初二思想政治书上还有个先进人物民警的典型事例,说他为成千上万的人办理了农转非手续,却没有以权谋私将自己的妻子从农业户口转为非农业户口。

    许婧上的卫生学校可以给学生办理“农转非”手续,费用是八千。现在许妈打的就是这笔钱的主意。

    她跟许婧商量:“现在你爷爷生病要开刀,这钱是救命钱,这回办不成农转非,等你以后毕业上班了也可以办理。”

    许妈自诩是个讲道理的人。但就许家其他人的感受,许妈的道理是单方面输出,对方必须接受,否则肯定就是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后来动不动被喷的许多都麻木了,冷漠地怼回去:“良心这种东西,你生我时可能忘了塞进我身体里头了。在你心里头,我什么时候有过良心啊?”

    许多清楚“农转非”这种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早就该丢进历史的垃圾箱了。上辈子她姐读技校时,就办过这种手续,也是八千块。

    她妈后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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