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看着儿子找到自己,冬子的爹娘喜极而泣,听说要接他们去府上时也是迟疑不决的:“我们大半辈子都在宣威将军府中当奴才下人,日子眼看着好过了,却不想摊上了祸事。主子被贬为庶民连生计都成问题,好在春兰嫁的这个姑爷老实,做点庄稼够营生。如今,我们又跟着你去什么安定侯府,什么郝府,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老了老了,经不住折腾了!”

    “爹!”冬子哭笑不得:“您老知道安定侯府的主子是谁吗?”爷当初就说过,难为自己跟着他受苦受累,如今出人头地了,也该接了爹娘享福了,与其说爹娘是跟着去做奴才,不如说是去颐养天年。

    “谁?”想到之个重要的问题:“当真,当初你是跟了大少爷一起离京的,老子让你随身伺侯,你怎么一个人回京都了还去了安定侯府当总管?”黄杉怒目圆瞪:“怎么回事,说不清楚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他爹!”文氏一听黄杉发怒连忙一把拉过男人朝儿子使着眼色:“咱儿子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回京都说不定是大少爷的主意呢,你想啊,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在贺家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如果让冬子回了京都有出息了也能接他出来不是?”

    “爹,娘!”冬子总算从爹娘的谈话中听明白一件事儿,怪只怪自己心急说话只说了一半那句“收拾东西跟我去安定侯府,在郝府当差”确实容易让人误解。冬子咧嘴笑道:“爹娘,您们知道安定侯是说谁吗?”

    “谁也与老子无关!”黄杉发气摔了春兰为他收拾好的包袱:“老子就在这乡下了,哪儿也不去了,更不会伺侯那些爷!”要伺侯也是回去伺侯自己的主子黄兴,昔日的将军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了。

    “爹!”冬子笑了:“爹,安定侯就是大少爷啊,就是冬子一直伺侯的大少爷啊!”

    安定侯是大少爷?!

    黄杉一下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儿子。

    “你小子少来糊弄老子了,我虽然没见过安定侯,但也听将军说过,他是以前边塞的一个参将因为钟将军回京诉职时做为代将军打赢了一场战争,先皇亲点了禁军都督,新皇上位依托了他的支持这才封了安定侯,明明是一个叫贺铮的人,怎么会是少爷!”黄杉回想着当日所知道的情况:“将军说当日还以为是太平贺家镇出来的人,祖籍却是永祥镇!”

    “他爹,哪有这么巧,安定侯叫贺铮,大少爷可是唤作黄铮的!”文氏还是认真在听男人说话,好奇的问道:“冬子说安定侯就是大少爷,可是他改姓了?”

    “正是!”点点头,将贺铮从京都到贺家所过的生活一一说起。

    “真是枉费了夫人当年对娘家的看顾!”文氏听说贺铮初到贺家就不受待见,不让进贺家的私塾,不让进贺家大宅院住,小小年纪单独成为小筑园的主子时心疼不已:“他们居然擅作主张让大少爷改了姓!”

    “娘,大少爷离京时也是对将军多有怨言的,贺家顾及脸面不让大少爷泄露身份,所以就改了姓!”冬子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说贺家无情,但将军何偿又有义过呢?从离京再到回京,他就从来没有过问一句,更不要说嘘寒问暖了,当日之所以痛快的应下改姓,也是对宣威将军痛恨有加吧!

    “唉,你说将军这事儿闹得!”黄杉依稀记得将军曾说起十禁军都督,也就是说,他们曾见过面:“当日,将军怎么就没有认出大少爷呢?”

    “我和少爷以白丁的身份入了行伍,九死一生,一次战役他浑身负伤还差点丢了命,脸上也落下了一个疤痕,将军没认出来也正常!”冬子知道,自己这个爹是向着老主子的所以为他打着圆场,省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爹娘,春兰,带上你的男人和孩子,咱们回京都了!”

    “好,回去就让少爷将夫人的嫁妆收了,省得便宜了那个女人!”听闻昔日的少爷成了如今的侯爷,文氏直拜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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