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有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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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呼天抢地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被撵出门的何氏拉扯着女儿披头散发大骂着进屋的人。街头两旁的行人和茶馆里的茶客纷纷涌了出来围着她们看热闹。
“夫人,您还是不要露面吧”文氏看小燕儿将马车掀起了帘子上前两步低声说道:“别污了您的眼”
“文婶子,我就是一乡下长大的,什么样的沷妇没见过”不是郝然自掉身价,实在是对这个出身高贵的相府小姐好奇,到底都有什么好值得黄兴抛妻弃子。也不是没见过吵架,胡招娣和李杏花再加郝芬,她们谁是省油的灯
“是你这个下贱奴才”何氏正骂得起劲,晃眼看到街面马车下来一个少妇,而上前为扶她的居然是老熟人文氏“他们都最是你招来的”之前黄兴就把她一家子放了奴籍,黄家完蛋时福伯还说黄杉送了肉菜来救济,如今看来,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个奴才也敢来欺负自己了。何氏完全忘记了这个奴才一直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是我”文氏虽然在郝府当差,却没有再卖身,而且无论是贺铮还是郝然人前人后都尊称一声婶子,再加上有冬子这个能干的儿子,因此腰挺得倍儿直:“他们也是我喊来的”
“下贱痞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何氏没搞清楚郝然的来历自然不敢指责只把矛头指向文氏。
“哼”文氏也不是个弱的:“造反不敢,有人造反不还被关在天牢吗我这次来呢,只是收回我家老夫人的嫁妆”
“岂有此理”他们要不是被关在了天牢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奴才翻身:“什么老夫人的嫁妆,这个院子是我的钱买的,房契上白纸黑字都写着我的名字,你们青天白日无法无天抢强民宅,我要上官府告你们”说这话时,向身边的粗使妈妈使了个眼色。
“你的,写的你的名字,那钱也是你的”文氏冷笑道:“宣威将军府抄家时可是一穷二白,三五日的你就有银子置办院子了”
“黄家被抄了但是我京都的干娘支助我买的”文氏一出现何氏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看粗使妈妈已悄悄的溜出了人群,心想她能找到黄兴过来就好了。
噢,原来是她干娘给钱买的啊以前就听说是倒台的宣威将军府家眷,以为当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钱买院子,确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一群人看似有钱有势,怎么就不放过他们呢,是以前有什么仇恨吗看客们纷纷悄声议论。
“干娘”文氏乐了:“我家老夫人,皇上诰赠的一品夫人贺夫人可没有你这号干女儿”还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各位,我是老夫人贴身伺侯的孊嬷,当年老夫人病逝前亲手将两个铺子一个庄子的房契地契交予了我保管。此人进将军府后把持一切,强占了铺子庄子。见势不妙我携了契书出府,如今老夫人的儿子侯爷娶了夫人,老夫人的嫁妆我自当讨回来物归原主”
这样啊
看客们恍然大悟,宣威将军府的事儿都是茶客们津津乐道的,如今看文氏和小燕儿扶着的少妇是真人版的,自然更是好奇不已。
“你胡说,明明是我的,与你家什么侯爷有何干系”饶是何氏聪明,但没有朝堂消息灵通也没有绕过弯来:“难不成,你们侯府仗势欺人”
“你的阿昌,把人带上来”文氏还没有开口,牵扯上侯府郝然也不想再啰嗦了,看着阿昌押上来的两人问道“我且问你们,你二人之前是受何人所托在何地经营何事”
“小的、、、、”抬头看了一眼何氏,布行掌柜和墨香斋小二又对视一眼,相互看到了绝望“回夫人,小的愿意据实相告,只是,求夫人救小的一命”
“此话怎讲”自己又没有要他们的命,说得这么严重干嘛。
“小人的身契在她的手中”指了指何氏,二人苍白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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